“安总,你刚才说的回来了,是瑶瑶要回来了吗?”凌芷挂着开心的笑容,“五年了,她是该回来了,听我哥说,她现在快乐又阳光,已经完全好了。她好了就再也不会做错事情,那些过去不该有的感情,也应该被斩断了吧?”
凌芷似乎真的在为安瑶要回来的这件事情高兴,语气欢欣,只是她一提到过去“做错事”“不该有的感情”,成功地让安尘熙身体僵硬,脸色难看至极。
“啊,看我这说的什么,过去的事情不该提起来的,抱歉!”
再次出了总裁办的时候,凌芷唇角勾了勾。
看来到现在,安尘熙还一直为被妹妹爱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也是,被自己亲妹妹喜欢上,任是谁,都会觉得难堪、羞耻、恶心的吧?
只是,他大概也从来不知道,现在的他分明也对自己的妹妹情根深种爱得深沉,这五年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过了哥哥该有的在乎,却不自知。
不知道,也好!
凌芷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最好一直都不知道,她有些恶意地想,她暗恋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去做神助攻。
到底是,意难平!
飞机上,安瑶突然被惊醒,她迫不及待地一把扯掉自己的眼罩,直到窗外的日光将她眼前的视线照亮。
她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巨大的剧院。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中央,圆形的镁光灯打在她的脸上,她如同一只天鹅一样起舞,嘴角挂着快乐而又幸福的微笑。
台下只有一个观众,那个观众脸隐没在阴影里,坐在前排静静地看着她。
她努力地跳啊跳啊,想要跳出最好的舞蹈来取悦唯一的观众,想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献给他刨开放在他眼前。
可是他却不捧场,既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甚至笑容都没有一个,尖锐冷峻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仿佛蕴藏着怒气很不满意她的表演。
她恐慌啊无助啊痛苦啊,伸出手去想要祈求他的赞同,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袖子,十根手指却被一根根地掰开。
没有了支撑,她尖叫着落入了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无底深渊,仰着头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个唯一观众的脸,只知道他很重要,对自己很重要!
“瑶瑶,还没到呢,做梦了么?喝口水缓缓?”身旁亲切的声音传来,莉莉看着安瑶苍白的脸心疼地将水瓶子拧开送到了她面前。
“谢谢。”安瑶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神来。
唯一的观众,他是谁?为什么看不到他的脸?
对自己那么重要的人,唯一想取悦的让他看到的人,她怎么就毫无印象呢?
似乎,她曾经很用力、很用力地,深深爱过一个人,可是却忘记了他,忘了他的脸,忘了和他相关的一切。
安瑶一直隐隐感觉自己的过去不是那么清晰,好像有什么模模糊糊的,比如她为什么会被送到法国来,手腕上的伤疤又是为谁受的,如果真的谈过一次深深的恋爱为什么那个人从来没有找过她也没有联系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