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简安的手就被拉住了,兽人脸上涨红,着急又慌张地拉住简安手腕,断断续续着急得额头都要汗珠了,“不,不要,打,打自己,会,会痛。”
分辨出来兽人的意思,简安这才发现是自己刚才拍脑门的举动被误会了,此刻白嫩纤细的手腕被兽人古铜色强劲有力的手臂握着,可比自己刚才拍脑门疼多了。
“你,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你的力气太大了。”简安试图安抚兽人。
兽人低头看过去,然后坚持而又执拗道,“不,不行,你会打自己的。”
简安扶额,看兽人执拗的眼神,莫名地心中一暖,他大概都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而且怎么可能用力拍自己脑门呢,又不是傻瓜。
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她打自己,因为那会很疼。
“我和你保证,我不会再打自己的,好吗?你先把我放开,不然我没有将自己拍死,手臂要被你捏断了。”
兽人听懂了简安的话,手臂捏断几个字落入耳中,他慌张莫名,瞬间就松开了手。
简安比兽人白出好几个度的手腕肌肤上,顿时多了一抹明显的红痕来,上面还有着指印,看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兽人发现自己闯祸了,忙不迭解释,看着简安手腕上的痕迹,不知所措。
突然,他转身就往洞口外面跑,简安还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来不及喊他人就不见踪影了。
这兽人,心里貌似很脆弱的样子,她刚才难道太凶了?简安兀自在心里反省自己。
然后很快,洞口处再次出现了刚才那个兽人的踪影,他手里正拿着一种草药,并且往嘴里嚼着。
那种草药,简安认识,就是之前醒来的时候,敷在了她被划破的伤口上的草药。
此刻兽人已经将草药都给嚼碎了,变成泥的绿色草药被放在了一片叶子上面,那兽人二话不说就将带着草药的叶子贴在了简安的手腕上。
他是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贴好之后,他这才来得及解释,“这个有用的,你就不会痛了。”
简安手腕上一片清凉,本来她想说那用唾液混合的草药有点那个啥,但是看到兽人诚挚关心的眼神和此刻的举动,哪里还忍心多说什么。
这里是远古的兽人时代,可不是先进的现代,不存在什么医学手段和卫生,茹毛饮血,靠天吃天,就连工具都只有简单的石器兽骨木头等。
她本来就不该用现代的医疗卫生来要求这里的兽人,太不公平了。而且这个兽人完全是一片好心。
思及此,简安望向兽人,开口道,“谢谢你,现在真的不痛了。”
那兽人的耳朵尖儿又红了,不敢和简安对视,眼神也往其他处瞧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回来偷偷地看一眼简安。
“咳咳,那个小二啊,”简安没有忘记自己刚刚朦胧中看到的那一对翅膀,“我记得迷糊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对白色的翅膀,就长在你的背上,我应该没有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