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的语气是那么不容置疑,已经做好了的决定,似乎无人可以打破。
“父亲,真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一定要我嫁过去?”
“没有!”
甚至在这个时候,高芷秋还听到了门外整齐的脚步声,如果没有意外那是一队士兵,从她走出去这个门槛开始,就是要监视她一直到完成婚礼仪式的。
在高翔这里,已经没有了挽回的机会了,高芷秋知道。
高翔这个人,为了自己的野心无所不用其极,汲汲营营二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十几年前的他就知道培养安墨这个双面间谍了,那时候的高翔还不是南方势力的一把手,只能算是中层。
这么多年筹谋许久,终于将原来的一把手挤下去坐上了南方总统的位置,没有手段没有能力是不可能的。
甚至,他的发妻,也就是高芷秋和高良军共同的母亲,就是为了他的野心牺牲的。
那时候高芷秋还小,高翔一直都以为两个孩子不知道。
可其实,那一天,小小的高芷秋躲在了母亲的房间里,亲眼看见当一个蒙面的人闯入母亲房间将手枪架入了母亲脖子上的时候,父亲高翔带着一队人马进来搜寻,想也没想的,直接开枪打死了他的发妻,让那个蒙面人再没有把柄只能束手就擒。
那就是高芷秋童年里的一个阴影,她躲在帘子后面,看到倒下去的母亲,以及那一滩水,天天做噩梦,最后发烧了。
发烧好了之后,大脑保护性地让她遗忘了那一段记忆,只知道母亲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
现在的高芷秋也是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一段记忆,也因为这个,对高翔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
为了野心能开枪打死自己发妻,将女儿嫁出去有什么好心疼的?
外人不知道,还一直以为他们的总统高翔是多么地深情无限呢,身居高位却只有一儿一女,甚至发妻死了多年身边都没有再娶,总统府干净的不行。
哪里是叫做深情啊,分明就是无情,他的心思都在权力野心上面,无暇顾及其他,更不想多一个把柄来让敌人有威胁的机会。
“好,父亲既然都做好了决定,我怕是没有机会拒绝了。我就想问一句,严家少爷都不愿意见我,父亲打算如何让我们结婚?”
高翔冷眼一扫,“那小子就是个窝囊包,被枪指着脑门都能吓成那个样子,想要他就范还不简单,枪口对准他脑袋,看他还敢不敢反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咳咳,的确是,够心狠手辣的。
高芷秋腹诽,不过高翔说得对,只要把手枪对准那个严家少爷,按照他那个样子,的确是不敢反抗的,估计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既然都无法反抗,高芷秋也不想再和这个父亲多说,正要走的时候,被高翔再一次叫住。
“芷秋,我知道你喜欢安墨。可你们是不可能的,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可以饶他不死。你和严家少爷生米煮成熟饭了之后,我允许你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