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说到这一段时,眼眸中泪花隐隐晃动。
那种失去后锥心刺骨的感觉让他永生难忘。
他拿起酒壶咕噜灌了口酒,袖口擦过唇际。他抿紧的唇看得出很难过。
“后来呢?”
狄仁杰叹了口气,缓缓问了句。
李白伤情的摇了摇头,蹙紧了眉,重重的叹息了声。
“昭儿死后,魂魄散尽,地上只留有一支九转玉笛。
我万念俱灰之下,回到了玉雪山。她曾说过神女死后,都会魂归玉雪山,我想为她永生守灵。
等到走玉雪山后,我找了九天九夜,终于在一个封印的雪窟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李白回想起那一幕,心间绞痛,默默捏紧了拳。
诺大的冰窟里,飘满风雪,寒风呼号,吹起雪花一层又一层,散满石洞。
石洞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石窟,一个与一个紧密相连。
李白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石窟,摸过多少冰冷的石壁,终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石窟里,发现了昭君。
她紧闭着双眸,已失去了气息,被风雪托着,悬浮在半空中。
一袭青色的衣裳,如清水一般纯澈。散开垂下的裙摆,像莲叶一样婀娜,一如她温婉的脾性。
李白久久地站在原地没动,悲痛的目光望向她沉静的面容。
他到这一刻似乎都无法相信昭君的死去。
“昭儿,我来守着你了。”
他哽着喉咙低低说了一句。朝她走了过去。
“你的玉笛,我给你带来了。”
他双眼泛红,从怀里掏出白玉凤笛,将玉笛轻轻地放在了昭君的脚下。
昭君依然紧闭着双眸,丝毫无反应,像被时间冰冻住的美人。
李白终于忍不住低下头,默默擦泪。
他曾自信的说过,要用他的剑守护他最爱的人。
而现在,昭儿却在他面前毫无生气,他心痛的握紧拳头,却又无能为力。他恨这一切,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眼神涣散的盯着昭君空中的身躯良久。
最后他像散了架似的,倚着石窟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倒坐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一想就痛,就难过,就自责。
他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知道过了几天。忽然有一天,石窟出现了个雪灵。
....
“你说有雪灵?”
狄仁杰听到后,觉得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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