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族人莫说修炼,连基本生计都成问题。
“知道严重了吧?”赵飞蛾秀眉不展:“走吧,跟我回去,他们登门,必定是要你出面才肯罢休。”
赵云诗指甲掐进掌心肉里,道:“明明错的是王家,为什么却要他们赵家低头认错?”
赵飞蛾神情更为凝重:“如果只是低头认错,那还好说,怕只怕,他们另有所求。”
其目光,若有忧虑的注视着越发亭亭玉立的女儿。
赵云诗咬牙道:“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赔给他们!”
她宁愿死,亦不愿受辱!
母女二人心情沉重的回到赵府。
地上,一张本已暗淡的黑匾金字的“赵府”匾额,已然被人取下来,踩碎成数截。
朱漆大门亦被人蛮力破坏,一半坍塌在地,一半斜挂在墙上,被风吹得咯吱作响。
就连门口的两只石狮子,都被愤怒的井西王家人打碎在地。
唯有两只颜色淡去的红灯通,完好无损的高高挂着,在冷风凄雨里,静静诉说着赵家昔日的辉煌。
赵飞蛾满目哀伤,先祖一定不曾想过,赵家会沦落到如今地步吧?
赵云诗触景生情,眼眶微微发红,哽咽道:“母亲!如果赵家有重新振作的机会,任何牺牲我都愿意付出。”
哎!
赵飞蛾难得柔情的摸了摸她的头,压抑道:“凉州城竞争如此激烈,谁还会愿意看到一个没落的一等家族重新崛起呢?”
莫说牺牲一个赵云诗,就是牺牲赵家全族人,都等不来机会。
“进去吧,也许情况并无我们想象得那么糟糕。”赵飞蛾深吸一口气。
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困难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
而且,很多时候是自己将困难想象得太严重,其实未必如此。
岂料母女二人刚跨进赵府,便听到里面家主恳求之音:“诸位,你们行行好,给我赵府一点时间,一定将钱财筹备齐当。”
绕过前院屏风,赵飞蛾母女便看到令人揪心的一幕。
赵氏族人,不论男女老少,都集中在院中央,面带沮丧、悲哀之色。
他们面前,则是以井西王家为首的一批人。
不止王家,还有其余几个和赵家有来往的势力。
“赵劲风!不要得寸进尺,你欠我们的货款,现在必须马上还清!”
“等你们把钱财筹备齐,我们早就饿死了!”
这些人都是柳酒的材料供应商。
赵府因为财力不济,酿酒的原材料,全都是欠款。
本来按照双方约定,赵府卖完酿制好的柳酒之后,慢慢偿还。
可井西王家单方面停止购买柳酒,并通知给这些供应商,他们担心赵家没有钱还给他们,便索性跟随井西王家一起,前来索要欠款。
赵家一时间上哪变现如此多的钱财还给他们呢?
所以家主哀求不已。
井西王家,本次前来的乃是家族中的元老之一,王子儒。
他一副苍老之态,坐在垫着厚厚毛绒毯的金椅上,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赵府若实在无钱可换,大可将府邸抵押给各位供应商。”
赵劲风一听,心中骤然一紧,忙道:“那怎么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