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小一辈都爬起来给长辈拜年,腰包装的满满。
尤其二伯家的齐易,故意将红包中的一叠厚厚钞票抽出,在齐文面前数着,还意有所指道:“有些人不是故意装清高吗?这新年过的舒服了吧?”
经过昨晚的不欢而散后,别说齐文,哪怕他的父母都被孤立了,他哪里有什么红包。
唐听春气不过,想包个大红包,却被齐文拒绝了,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个小包。
“去给你爷爷拜个年吧。”唐听春叹了口气。
齐文走进大院主宅,给爷爷拜年。
齐元兵似短暂忘记了烦忧,笑呵呵的连说三声‘好’,给齐文包了个大红包。
“小文,你坐下,爷爷有话和你说。”
齐文落座后,齐元兵略闻沉吟,就道:“昨晚的事,你大伯、二伯、四叔他们一起来找过我。”
“让我妈回唐家?让出盛春药业?”齐文情绪很平静。
“是,爷爷心中难过啊。”齐元兵这一夜似变的更加苍老,他轻吁了口气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我齐家,竟无出头之人。”
“哎!老大仕途疲乏,老二、老四的集团一年不如一年,你父亲为人古板,性情随我,这几年,偌大的齐家就靠你母亲一个人撑着,真是为难她了。”
“那爷爷的意思?”
“小文,盛春是你母亲大半辈子的心血,拼了命为你打下的江山,爷爷心中有愧,怎么能让那几个不成器的把你母亲的心血瓜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到了我这一辈,齐家或许真的该散了……”
说到这里,齐元兵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却又道:“唐家势,不可违,你母亲,要回唐家,我可以不在意齐家将来,但是你们母子,我要考虑进去,以你母亲的能力,哪怕回到唐家,盛春的一部分也能留到你手里。”
“只是听春这孩子也有股子倔强劲,但爷爷知道她宠你,只要你说好好劝劝,她可能就回去了,这样不至于得罪唐家,不至于让唐家真的动怒毁去了盛春。”
齐元兵说过这些话后,如同泄了气般,身形顿时萎靡了许多。
现在齐家的集团在二伯、四叔手里已经疲软,如果盛春药业就这么离开,偌大的齐家就可能真的倒了,齐元兵能说出这些话,可见他心中对齐文母子的分量。
“不,爷爷,我说了,唐家人若不来,我去。”齐文摇头,拒绝。
“你去?”
齐元兵惊讶,不解这孩子哪里来的底气,却还是摇头苦笑道:“小文,你还是看不透,唐家之所以把眼皮子抬起来看我们,那是因为你母亲的盛春越做越大,你去,没用啊!”
“爷爷不用担心,过完这个年就知道了。”齐文一笑。
“你这孩子……”
齐元兵又好气又好笑,这孙儿和他的脾性真像,却这时外面传来热闹声。
齐家也算是老世家,大年初一,齐元兵的一些老战友,或者晚辈来探望,拜年,话题自然被打断了。
齐元兵暂收敛了心思,笑呵呵的出去迎接客人。
这些人要么是老一辈神采奕奕,要么是年轻代器宇轩昂,让老爷子看的开心,开始摆起了迎客宴。
迎客宴,是大年初一齐家人重视客人的礼仪,但也有说道在里面。
除了齐元兵外,他还有四子、二女,这些子女都有自己的交际,初一这天,哪一方拜年的客人多,就说明哪一个子女的能力强,说白了,就一个字,面。
齐元兵摆上一桌,迎战友及后人。
没多久,大伯齐书毅那脉就来人了,有的是开发商,有的是公司经理,到后来连镇书记都来了,起码六七位。
齐书毅亲自招待倒茶,表示齐家礼仪,却是心情畅快的看了眼齐盛德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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