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钦忠,你以为如何?”端木恪说完,端木玉不置可否,低头行到了穆钦忠身边,沉声问道。
厥国武官中,品衔最高的便是三位正一品武将:镇国将军、护国将军、京畿将军。
镇国将军统领驻城军,督管内防;护国将军则领外战边军慑外敌;京畿将军辖制十万京畿营,戍守鄞阳城。护国将军是穆丹青,京畿将军是穆钦忠,而镇国将军之位现下却出了缺,先前的镇国将军、太子端木玉已经登基为厥国新皇。
不错,端木玉先前便是厥国三大武将之首的镇国将军!
“臣以为,宁王所言极有理,久谋必先忍,战需物备未足,此时,实在不宜出兵。”穆钦忠说完这一句便再不多言,退到了一边。
看到军报已半日,端木玉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何尝不知此时战机未至,胜败难料?
“皇上,臣有谏言。”胥潜梦行出一步,执手报道。
见胥潜梦主动请奏,端木玉脸色一喜,轻笑道:“哦,胥先生,请讲!”论博识远见,端木玉自认除了胥潜梦,厥国无人能及。他对胥潜梦的治世才学,是由衷地欣赏、敬佩。
胥潜梦行了一礼,乃道:“臣所谏者,以华制华。”
“哦?愿闻其详!”端木玉已有所感,正色言道。
“大厦倾塌,在于根基损毁。国之危亡,必由内耗。厥国所求者,不只是胜而是大获全胜。我们要的,亦非一个满目苍夷的故土家园。以战取胜,就算厥国胜了也必定是惨胜。届时,烽火过后,中原或许连这南疆僻土都不如,我们还要引着残民收拾破垣,何苦来哉?”胥潜梦在殿上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几位大臣身边似乎要看清他们的形容。
端木玉及四位大臣听了皆不由点了点头,显然甚是认同。
胥潜梦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接着道:“先帝遇难当日,除了穆将军,我们都在场,相信贼道的身手,大家都忘不了罢?”
虞凌逸觉得自己心脏“突”地一紧,双拳握得吱吱响。庇护所一战,是他一生最大之耻,最惨之败。
“不得不说,贼道武功之高,实在深不可测。这种人,或许未必能敌千军万马,却能在千军万马间游刃有余。无论于谁,他们都是双刃之剑,既可伤敌又可伤己。若是使其与大华朝廷为敌,哼,我看夏氏亦未必抵得住!”胥潜梦正色道,“自古穷文富武,大凡富户都重武轻文,宁愿把子嗣送去习武也不愿让他们修文。甚至,不少门派、宗门的前身便是一方巨贾,不断招徕武席客卿才逐渐立派成门。大华江湖中的徐家、严家、御风镖局、南帮皆是如此。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隐在暗处的势力不知道还有多少。一些古老的宗门甚至已传承千百年,他们多年来不显山不漏水,已不知教出了多少高手,积蓄了多少钱财!实在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不错。以我们对大华江湖的了解,从未听过一个道门有甚么顶尖高手。那个贼道显然并不在摘星阁的高手排行榜上,然,他的武功绝对比榜上任何一人都要高得多。这般隐姓埋名的高手,大华不知还有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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