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小院儿。
虽然年清蝶自己传了消息出去,证明昨晚她不是被四爷嫌弃才撞了头的,可府里依然谣言四起,怎么都挡不住。
原本早晨她没去福晋那儿请安,四爷也没怪罪,可隔了这么久,四爷早已回府,却也没来关心她一二,年清蝶很是气闷。
再加上那些传言,她憋在屋里,一天都没出去。
正跟自己较着劲儿,小奴才惊喜的跑了进来:“主子,主子爷来了……”
“什么!?四爷来了!!”年清蝶阴郁的脸瞬间眉开眼笑。
“嬷嬷,嬷嬷,您快看看我的头发梳得可好看?这支蝴蝶簪子带着好看吗?还是换成步摇更显轻灵?还有这衣服……我长时间坐着都显得皱了,要不我再换一身儿?”
年嬷嬷慈祥地看着她,笑了笑:“主子,主子爷已经进来了,您快出去接驾吧……”
“好!”年清蝶本来是想赶紧出去迎接四爷的,但又一想,她现在可是脑袋被磕破了,病着呢,若是四爷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会更加怜惜吧……
于是年清蝶吩咐年嬷嬷:“您出去将四爷挡着,就说我头疼地起不了身了。”
说罢,年清蝶就开始快速地解开盘扣,将旗装脱了迅速地扔到床边的架子上。
“四爷到——”
进门的一声呼喊,年清蝶更急了,急忙甩开脚上的花盆底,掀了被子就躺倒床上去。
又发现脑袋上的簪子还没拆掉,又迅速地揪扯掉,扔出去。
四爷行至拐弯处,刚要转身进内屋,眼前就前后飞出来两只鞋,梆梆地砸在他眼前。
四爷顿步。
冷漠的眉眼微压。
紧接着一根根簪子也被丢了出来,有些顺着地板磨着刺耳的声响划过,有些却像是插旗子一样,示威的插在他眼前。
四爷背着手,眼神冷淡,眉目冰冷。
年嬷嬷是跟着四爷进来的,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暗道不好,正要解释,四爷却直接转身走人了。
“主子爷,这……”年嬷嬷追在后面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合规矩,赶紧回去叫主子。
年清蝶正装得一副虚弱憔悴的样子,闭着眼睛,似乎连说话都无力了似的。
年嬷嬷赶紧将人拍醒:“主子,主子,主子爷走了!”
瞎作什么!
人来了都给气走了!
年嬷嬷真不知该如何说她了。
“走了!?”年清蝶的脸比年嬷嬷还要惊讶:“怎么能走了呢?”
年嬷嬷脸黑。
你说呢!?
主子处事如此不稳当,真是有违老爷这么多年的教导。
“唉!!”年清蝶愤愤地丢了枕头!
“主子,您进慎贝勒府前,老爷就嘱咐过,一定要谨慎小心,如今您怎么变得愈发不稳重了?”年嬷嬷忍不住的叹。
“这还不是……”年清蝶咬唇:“还不是因为顾氏!”
“我派人去查,说主子爷就喜欢顾氏这样行事跳脱,目无规矩,放肆活泼的……”
年嬷嬷又是一声低叹。
纵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学啊。
这不是东施效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