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纯正而浓郁的圣光如潮水一样,填满了王国的寝室,在圣光的闪耀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光芒中,那些跳动的金色能量在他手中荡漾着,一点一点的渗入眼前重伤的病人的躯体里。
外表狰狞的伤势很快就被治愈,身躯中沾染的诡异毒素也被一点点的祛除干净,直到数十分钟之后,德莱尼人最强大的牧师,先知维伦才停止了手中圣光术的闪耀,他回过头,皇家侍卫很快送上热毛巾,先知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手边的血液中荡漾的绿色液体。
先知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手持法杖,转身走出了寝宫,在他眼前,坐立不安的年轻国王瓦里安.乌瑞恩急忙从王座上站起,他快步走到先知眼前,抬起头,用一种殷切的希望看着先知,后者对他点了点头,国王紧绷的精神猛地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很快就被皇家侍卫搀扶住了躯体。
“王后陛下很坚强,瓦里安陛下。”
维伦轻声对国王说:
“她内心有种强大的坚持,让她在和死亡面对面的时候也不曾屈服,当然,这也要感谢伯瓦尔公爵拼尽全力的维持,否则,王后可能撑不到我过来...但现在,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那颗石头击中了她的额头,对她的大脑产生了一些不好的作用。”
“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妻子,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瓦里安用一种祈求的姿态看着先知:
“拜托您,拜托您一定要治好她,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蒂芬妮...拜托您,请求您。”
“王后陛下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何时苏醒我也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先知有些愧疚的说:
“灵魂中隐藏着很复杂的秘密,陛下,我可以保证,王后肯定会苏醒,但具体的时间,我无法承诺,而且恕我直言,目前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务等着您处理呢。”
闻讯赶来的光明大教堂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也出声劝道:
“陛下,先知说的很有道理,那些暴徒在码头区引爆的炸弹并不是普通的炼金炸弹,其中隐藏的那些诡异的雾气虽然在法师们的操纵下被冻结起来,但遭受感染的数百人已经产生了很多很诡异的变化,我们不清楚这种疫病是否有传染性...但我们应该提前预防!”
“那就交给你们了,大主教。”
年轻的国王失魂落魄的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入了寝室中,他无力的挥了挥手:
“我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交给你们了,去做吧,我相信你们。”
红色的木门在国王身后闭合,大主教叹了口气,他活动着手里的念珠,看了看先知,他轻声说:
“维伦先生,这一次,我们可能要麻烦你了,我们缺少应对这种邪恶之物的经验,您之前见过这种邪恶的存在吗?”
维伦皱起眉头,他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
“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同出一源,但如果是这些雾气的组成成分...有一些是我很熟悉的,但我对艾泽拉斯的草药了解的并不多,我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也有同样效果的草药,因此我需要一些药剂师的帮助,才能给出最后的结论。”
“嗯。”
大主教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工作吧,先知先生,我本人对于药剂学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会来辅助你,说起来,在这之前,我研读德莱尼人的圣光教义,有一些疑惑不解的地方,还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向您请教。”
两位杰出的牧师在皇室侍卫的带领下,去往光明大教堂,研究那些诡异的毒雾,而在另一边,在卡特琳娜女伯爵的居所中,疲惫的伯瓦尔公爵也紧张的站在客厅中,等待着枢密主教迦勒底牧师的治疗结果。
在一墙之隔的室内,迦勒底牧师小心翼翼的将一条被圣光赐福过的绷带缠绕在娇弱的女伯爵的手臂上,这位女伯爵在爆炸中的伤势看起来可怕,全身是血,但实际上,在伯瓦尔公爵的保护下,她只是多处被擦伤,相比差点丢了一条命的蒂芬妮王后,她要幸运太多了。
“您可真是敬业,伯爵女士。”
迦勒底牧师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躺在椅子上的卡特琳娜.普瑞斯托,他轻声说:“凶手特意出现在现场,是为了享受那种阴谋成功的成就感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迦勒底牧师。”
卡特琳娜一脸虚弱的说:“那只是凑巧,我可怜的蒂芬妮,她差一点就被那些暴徒杀死了,真是让人厌恶的暴力分子,听说他们救走了范克里夫?”
“不只是范克里夫...还有其他被关押的囚犯,整个暴风城监狱几乎被一扫而空。”
迦勒底牧师摇了摇头:
“王国安静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这些人渣出逃,肯定会掀起新一轮的风暴,但王后陛下遇袭,以国王陛下对王后的宠爱,这一次...恐怕谁为石匠兄弟会说情,谁就会真正倒霉了,石匠兄弟会完了,没人能救他们了,所谓的正义和公理,再也不重要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重要过,他们只是一个庞大计划的小棋子,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的那种,而且您说错了,并不是没人能拯救他们,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就该握紧那从黑暗中伸出的援助之手,那是他们唯一能得到的帮助,不过看上去,您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女伯爵轻声问到:
“所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想法?”
迦勒底牧师抽出了腰间紫色的仪式匕首,他的眼神茫然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了清明,他用那把美丽而神秘的紫色匕首切断了女伯爵手上的绷带,他低声说:
“我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何危机也许都是一个机会,本尼迪塔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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