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不起,萨尔...我辜负了你们。”
萨尔摇了摇头,他问到:
“先不说这个,这些兽人,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泰尔斯的嘴唇都被冻得发青,他哆哆嗦嗦的说:
“他们是来接你的,萨尔,奥格瑞姆和霜狼的大萨满都在等你,别和他们硬抗,你也许能逃走,但你姐姐肯定有危险,听我说,我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说客,但为了你姐姐着想,你最好跟他们走,相信我,这些兽人对你没恶意。”
“没恶意?”
萨尔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我见过他们是怎么在战场上战斗的,我不相信他们没恶意。”
“他们不敢伤害你,萨尔!”
泰尔斯加重了声音:
“你的父母是他们的酋长!他们天生就该服从你!”
“你...你说什么?”
萨尔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抓着泰尔斯,大声问到:
“你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在哪?”
“你...你跟着他们去就知道了。”
泰尔斯艰难的说:
“另外,这些兽人驾驭的霜狼能嗅到人类的气息,你得带着你姐姐一起走,最少你还能保护她,我也不清楚这些霜狼兽人对人类的态度...很难说你离开之后,你姐姐会遭遇什么。”
“你这混蛋!”
萨尔一拳打在泰尔斯的脸上,将被捆着的刺客打翻在地:
“你把塔雷莎也卷进来了!当时我就该杀了你!”
“我的错,我承认。”
泰尔斯在冰冷的地面上翻了个身,他鼻孔和嘴角都是鲜血,不过他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着萨尔,他轻声说:
“现在帮我解开绳子,我会保护好塔雷莎,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没死,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萨尔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尤其是周围的兽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咬着牙,手腕翻转,锋利的精灵长剑将泰尔斯手上的锁链砍开,刺客活动着手腕站起来,萨尔将长剑塞进他手里,他咬牙着说:
“记住你的承诺!保护好塔雷莎!”
说完,萨尔转身看着那些“同胞”,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火枪扔在了雪地里,这个动作让狼骑兵首领点了点头,他打了个呼哨,很快,两匹空余的战狼就出现在了萨尔和泰尔斯的身边,而脸色苍白的塔雷莎则裹着熊皮大氅,被泰尔斯护在身后,商人大小姐手里死死的攥着一把匕首,担忧的看着萨尔。
聪慧如她,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弟弟要面临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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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狼氏族隐居在奥特兰克山谷的另一段,对于这庞大的山脉来说,这可是很漫长的一场旅行,萨尔跟着霜狼兽人们一路向北,经过一晚上的奔驰,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到达了霜狼氏族的隐居地。
在萨尔身后,塔雷莎的小脸已经冻得通红,而泰尔斯看到远处迎接他们的兽人,那足有数千人,这让刺客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剑柄,这把剑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让他冷静了一下,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塔雷莎,跳下战狼之后,他握紧了塔雷莎冰冷的手,示意她站在他身后。
萨尔则在兽人的带领下,一路走上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兽人聚集在一起,哪怕他们有和他一样的面孔体型,但萨尔却感觉不到彼此的联系。
而在这些兽人最前方,站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麻布长袍的兽人战士,他正在用一种混杂着审视,悲伤以及温暖的目光看着萨尔,在他身边,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兽人,穿着萨满的传统长袍,眼睛上蒙着黑色的布条,白色的头发和胡须在风中飞舞。
这应该是这群霜狼兽人的领袖。
萨尔站在两个兽人面前,数千人的目光盯着他,有欣喜,有质疑,有欢迎,也有厌恶,这让萨尔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你叫什么名字?”
奥格瑞姆看着眼前的年轻兽人,尤其是那双在兽人中很罕见的蓝色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已经逝去了快10年的兄弟,他强忍着内心感情的波动,他用人类语沉声问到:
“告诉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萨尔。”
萨尔握紧了拳头,眼前的兽人给他带来的压迫太强了,他毕竟只有12岁。
“不!你不叫萨尔!”
奥格瑞姆的声音变得愤怒了起来:
“忘记人类给你的愚蠢名字,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他们的奴隶了,你叫古伊尔!霜狼之子!”
“砰”
一把短刀被奥格瑞姆扔在了萨尔脚下,他指着萨尔身后的塔雷莎:
“去,杀了她!然后回归你真正的的种族!”
“不可能!”
萨尔怒吼着后退了一步,他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护在泰尔斯和塔雷莎身前,在数千名兽人的咆哮声中,他对着奥格瑞姆怒吼道:
“休想!你想伤害她?那就踏过我的尸体吧!”
这个举动让兽人们纷纷聒噪了起来,在沉默的大萨满德雷克塔尔的默许中,在奥特兰克山谷冰冷的阳光照耀下,霜狼兽人们散开,围城一个圈,将奥格瑞姆,萨尔,泰尔斯和塔雷莎围在中央。
他们用兽人语咆哮着,拍打着胸口,嘲讽着萨尔的软弱,在这聒噪声中,奥格瑞姆傲慢的从身后的兽人那里接过了自己的战锤。
那沉重的,铭刻着狼头徽记的钢铁战锤,被元素之灵赐福的战锤,毁灭之锤。
“你不想杀死这个手无寸铁的人类?很好!”
奥格瑞姆向前一步,他盯着萨尔:
“那就来挑战我,只要你打赢我,你就可以带着她离开!”
“怎么样?被人类养大的小崽子,你身体里还有属于兽人的勇气吗?你敢来面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