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师兄种树,我们配合专业,很快就干完了。随即就帮助其他组继续干。我年轻体力好,挖坑提水的工作,就承包了。
别说,好长时间没锻炼了,今天这一通忙活,身体反倒舒服了很多。在这个冬天的山上,我的头上居然冒出热气,毛孔呼吸着痒痒的感觉,还真好。
冬天种树其实是不科学的,一般种树在春天。但是在重庆山区,这不妨碍。这里的冬天不是很冷,云雾缭绕雨水充沛,成活率没问题的。关键是明天就是法会,会来好多人,为了让这面山坡看起来更好些,今天抢种,改善了外人的观感。
向师兄是林场出来的,比较专业,按他的说法,这块树苗,按今天栽种的情况看,成活率大概在八成左右,还是划得来的。
大家一边忙活一边有一阵无一阵地轻松说笑,在劳动中,所有人的身份与地位是一样的,完全平等的集体中,人们都能够感受到共情和安全,这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学佛的人,基本上的发心都还算善良。况且,来义务劳动的人,都有因果的信仰,所以,彼此还算是愉快。
正在这时,听到人群人有人说:“师父出来了,师父出来了。”
循声望去,坡顶上,一群人在向大殿方向走去。正中间那个穿着正规僧袍的,明显处于中心位置,那就是师父了。他边上,除了还有两位和尚外,还有一群居士,围着他。
此时,我发现我们种树的人群,大多双手合什,有的喊着师父好,有的念着阿弥陀佛,有弯腰行礼的,有个别,甚至就在这泥地上,跪着嗑头的。这种场面,我第一次见识,什么叫信仰。
我也随大流,合什行礼。
只见那师父转过身来,看了看这片种植林,双手简单合什,算是还礼,然后又随那一群人,拥簇着,向大殿方向去了。
“估计大殿准备得差不多,师父是去检查的。”向师兄跟我说到。而当时我还没从那种震撼中回过味来,这几十个种树的信众,当时对师父那种崇敬感,真像是看见了神。
“你明后天就见到他了。”向师兄继续跟我说到:“师父单独跟你见面,这种机会不多的。”
“你跟他单独见过吗?”
“见过,就是张师兄带我治病拜师那一次,从那以后,就是在法会或者讲法时,与大家一起见到他。他一般很少单独跟我们说话,上课当然是他讲我们听。平时,他只跟几个大师兄说话,当然,张师兄是跟他说得上话的人。”
“怪不得,张师兄是个组织者,她跟我说过,师父来到这里时,她就跟着服务了。”
“对,她也算我们这群弟子中,最能够亲近师父的人了。毕竟人家贡献大,修庙子三年,她就服务三年。每年好几个月都在山上,义务工作。”
“她没有家庭需要照顾吗?”
“子女都成家了,老公也死了。就是因为老公死了,所以,她才看穿了生死,追随师父,为下辈子积福呢。”
我明白了,张师兄这不是一般的信仰,这是把庙子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业干了。
“张师兄看样是很能干的人呢,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以前对她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们厂原来有个女同事,跟她丈夫原来是同学,这样七拐八弯才认识的。她是做服装生意的,在朝天门市场,搞服装批发。她丈夫原来是开货车的,到广东拉货回来搞批发。后来丈夫死了,店子交给女儿女婿了。”
“朝天门搞批发,那肯定能干,怪不得,组织这百把人的队伍,搞得有声有色的。”
大家都完成了栽树的任务,上午在广场上布置任务的那位师兄,又来检查了一遍,觉得可以,就宣布收工。晚上食堂不开饭,但考虑大家劳动比较辛苦,已经蒸了些馒头,还有咸菜,各宿舍派人去拿。
我和老向一起又承担了这个任务,到食堂拿馒头和咸菜,还把已经空了的开水瓶子拿去,灌满了开水。
“原来我们学法时,按戒律讲,过午不食,但是有体力劳动除外。毕竟,我们居士,跟和尚不同。”向师兄在回来的路上,边走边给我说到。
此时,我看见,紧邻食堂的,和尚居住的地方,出来一个和尚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那个和尚,今天种树时见过,就是跟在师父身边的人。
而跟他一起的老板模样的人,是我的猜测。因为,他长着乡村土豪一样的模样。肚子大,衣服整洁挺括,目空一切的样子。头发向后梳,打过摩丝,手上的金戒指晃了一下,光芒明显,而戴金表的手上,居然拿着一串念珠,微笑着走在那和尚的前面。
这本来不是个好看的稀奇,但向师兄却停下了脚步,悄声跟我说到:“就是这个老板,投资修庙的那个。”
原来是他。这就是传说中,从小拜那个石菩萨,最后发大财的老板,最后访师父,投资修庙的人。
向老师不走,手上提的东西仍然在手上,目光却落在那两人的背后。我也跟着看稀奇。原来在和尚住处与食堂之间,另有一条小路,顺着石梯子向下,看得见,下面约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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