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按平均投资收益率5%来算,我是说平均,不按最保险最低的银行利息,也不按风险投资的高收益。毕竟,你这悠闲的样子,估计也没风险投资的。”
“你凭什么断定我没有风险投资?”
“你也不看股票,我经常来,你只是在看书,偶尔上网是晚上,对不对?你也没什么频繁的电话。风险投资的客人我见过一些,电话特别多,会客特别多,人也急躁。”
好吧,算她说得对,我点头认可了。
“那么,结论出来了。你的固定投资总额,或者说你用于投资的账面资金,至少大于五千万。当然,你很有可能是亿万富翁。但是,我把超级富翁排除掉了。”
“为什么?看不起我?”
“不是,是根据你的作派。超级富翁,像你这样年轻的。钱财要么来自家庭。但你好象是没有家庭的人,对不对?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如果是父母有钱,他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重庆这地方看书消遣。所以,我有个判断,不知道对不对。”
嘿嘿,我这个算命的,遇到另一个算命的家伙,还是个漂亮的女生,还比我年轻。
“你是个事业成功者,只不过,现在处于事业的转换期。你只不过想平静一下,后面还有事干的,是不是?”
真是高手啊,被她推理得我无法反驳。我笑到:“你这么精明,你老公知道么?”
“他知道,就是没那么多财给我理噻。”
我们俩都大笑了一阵,然后我问到:“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个善人,不是怪人呢?”
“本来大家认为你是怪人的。年轻的,身体又好,那方面的事,没见你沾过。有的人猜要不是身体有问题,要不是思想有问题。不正常啊,有钱有身体不好色,对不对?后来你给我解释过,你是正常人。我相信你的。”
“凭什么相信我?”
“你没动机啊,你何必骗我呢?我没财给你骗,况且,你也不是骗色的人,你那么潇洒,女人不到处都是,对不对?况且,骗人是很累的,而你,喜欢轻松,对不对?”
这是个观察了解人性的老手了,虽然她很年轻。我甚至有个想法,如果她在北京,有冯姨和金姨这种人提携,前途不在我之下。
“不是怪人,就是善人了。当然我不能说你是圣人,因为我不知道什么圣人的标准。但是你有知识文化还好学,道德标准也高,今天看到你的名片,确认了,大善人一个,庄大善人,想不到,在我们达县那山沟沟里,竟然会出现你这样的人。”
我玩笑到:“不要看不起达县,不要总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只是个小角色,到了北京,你看,好多真正的大人物,也是偏远地方出来的,比我厉害多了。”
她此时看了看名片,发现了基金会的地址,说到:“怪不得,你是北京回来的。那地方,当然出大人物了。”
我不好继续回答她,她吹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接过了她的票,说到:“到时我一定去,你喝不喝茶,我给你泡?”
她识趣地说到:“庄哥,你忙,我得下去了。安排明天菜单,布置会场,比较乱的。”
在宾馆办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尤其是比较特殊的会议,吃住的安排要精确到人,大量会议的材料程序组织,每考验承办都的综合能力。
但是,在大型酒店,有这种人才。毕竟,会议消费,是他们很重要的经营业务。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消息,果然,已经有人说出来了,到时候,大量记者也要来。基本上,与重庆房地产的预测有关。而重庆房地产,有一个特殊现象,这在中国今天的市场里,简直是一朵奇葩。
重庆作为一个直辖市,虽然算不上一线城市,但二线是妥妥的。由于中央在西部大开发时,给重庆大量的特殊照顾,所以重庆发展很快。
原来我有北京,听到一个说法。说重庆直辖,与三峡工程有关。因为三峡大坝虽然在宜昌,但受害的却是重庆。
三峡总公司在宜昌,则贡献出大量的GDP,税收,以及周边产业的兴起,宜昌是直接受益者。大量的电能输出,也确保了湖北的能源。一个地级市,有一个世界级大工程在,这个市的品质一下就提高了。目前,它应该是除武汉外,湖北第二发达的城市。
对湖北除了电能和产业贡献以外,还有一个功能,是大家没有细想的。这就是防洪功能。湖北是泡在水里的省份,号称千湖之省。我在武汉跟董先生学习时,就感叹,武汉这个城市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大湖,宽阔的水面,如同海上。明月与朝阳,仿佛从水的那一边升起。
我也感叹过诗人的独特视角,比如李白写的,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当然杜甫也有类似的诗,写得更好。平坦的江汉平原,成为中国人粮仓,这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了。
但是,它最大的弱点是,怕洪水。长江随着泥沙的堆积,在湖北很多地方,水面已经接近于地平面了。如果出现洪水上涨,那么高于地平面的水,将无处可去。
用加高加固河堤来约束泛滥的洪水,是唯一的选择。而河堤长期在洪水浸泡之下,会形成许多薄弱之处,堤倒人亡、洪水漫天是巨大的灾难。
这种情况与古代的成都平原有点相似。但都江堰约束住了洪水,成了典范。许多人想借用这个经验,在长江上修一个水利工程,来约束江水。孙中山、毛爷爷都有过这种相当,但长江水量太大了,当时人们的能力不够。
后来,能力强一些了,修了个葛洲坝水利工程,但这个工程规模比较小,调节水量的能力有限。当然,就是这个工程,也属于世界上伟大的工程之一了。
当我们有了力量,我们修起了三峡工程。这可是全世界的超级工程,反映了中国国力的强大。它真正直到了调节长江的作用。从些,湖北,就用不着抗洪了。
对于湖北的抗洪来说,主要是长江,长江的水如果发生灾难性的洪峰聚合,将是灭顶之灾。具体地说,最主要的水是上游川水猛涨,川水的洪峰如果遇到中间洞庭湖涨水,两个洪峰叠加,再如果下面的江西的鄱阳湖的高水位顶托,那么,武汉就进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
三峡工程巨大的蓄水量起到错峰的作用。当下游水位太高时,就让下游的水走走,它把上游的川水关几天,让下游的洪峰过去后再加大放水量,让湖北的长江河道水位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
不用说防洪,只说发电,也是一笔巨大的收入。湖北是最大受益者。但是对上游的四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用说三峡工程抬高水位,大量淹没区的移民搬迁,不用说巨大的水库所承载的重量,改变了库区上游的地表重力结构,造成了许多小规模的滑坡地震和地层不稳定,仅就这个水面来说,也给川东地区,带来了气候上的后果。
三峡工程蓄水后,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湖,这个人工湖所形成的巨大水面,就形成了一个人为的蒸发面。水汽蒸发出来的云,在这个山区密集的地方,是无法被风吹跑了。
这些云就停留在川东地区了,它终究是要变成雨的。在我们达县地区,原来每年平均降水量大约1200毫米,但现在据说已经接近2000毫米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川东地区及湖北的恩施地区,是三峡工程的受害者。
为平衡这种损益,国家出于照顾出发,把与之有关的川东地区,统一划给重庆市,并提高重庆的级别,成为直辖市,好给予政策上的照顾。
在行政区划调整时,本来处于川东腹地的达州地区,应该划给重庆管的。但当时,四川与重庆交涉时,却各有心思。达州原来的辖区是非常大的,大约包括了八个县市,但四川省不想放弃其中财政收入较好的地方。只把其中最贫困的通南巴平四个地方,划出一个巴中市,归重庆。而财政收入较好的其它几个县,保留在四川省范围。
名义当然是崇高的,说是通南巴平是老区。中国有很多事,名义是一回事,实际的盘算又是另一回事。这恐怕算是中国特色了。
这就害苦了达州了。毕竟它也是受害者之一,却享受不了直辖后的好处。
直辖后的好处是什么呢?就是国家加大投入。以重庆因三峡工程受损为由,以重庆地区大量贫困县市集中为由,以重庆是西部城市为由,以重庆是直辖市为由,大量的国家投资源源来断地到来。
修桥铺路是第一波,这个山城为改善交通,是不计成本,不计方式的。从轻轨到索道,从穿楼而过的立交到穿山而行的隧道,重庆热火朝天地干着。所以,第一任市长黄镇东,原来就是交通部长,他干这种事,是真正的内行。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种巨额投资,因为有国家财政的支持,而让重庆的交通,在短短几年,就取得了巨大的飞跃。
但是行政级别起来了,交通起来了,GDP起来了,人口起来了,而房价却没有像其它城市大涨,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