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专门的摇篮曲,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反正你声音好听,我很舒服地就睡着了。”我说到:“我没有姐,你就扮演我的姐吧,让我也过几天假装有姐的日子。”
“好吧,你想让我演什么就演什么,演姐演妈都行,反正我比你大。”她一边起床整理床铺,一边给我一个眼神,说到:“小庄,其实,你有点坏,你知不知道?”
这话怎么说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我有点坏。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也确实有一点点坏。
我想听听她怎么说:“你怎么觉得我有点坏呢?”
“你是个男人,又不是小孩子。在这里来,只有找女人,哪有找姐的?即使找姐,长这么大了,有这样跟姐亲热的?你是不是坏?”
她严肃的稍带训斥的话,居然把我唬住了,我真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听姐的训斥。我不是戏精,这不是因为我进入状态。其实,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应该接受她的教训。
“你要是个真正的男人,你就应该把我当一个女人,而不是当姐。对不对?”我坐在床沿,她站在我面前,有种声音不大但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到:“站起来!看着我!”
我居然真的站起来,两人距离很近,我看着她,仿佛又有点不敢看,真像是做了坏事的人。
“把我当女人,抱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把我的两手向她腰后一环。“抱紧些,像个男人那样!”
我就用力抱她,越来越用力。她丰满的胸贴上来了、她的小腹温暖、她口中发现轻微的喘息。我本是机械地在执行命令,谁知道,此时她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我是个女人。”
那声音磁性的魅力,如同一支强心针,我下面突然有了反应,直挺挺地顶在她的小腹上,但是,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光线充足的大白天。
她突然推开我,一边往厕所去,一边回头跟我说了句:“假正经。”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虽然身体开始复原,但我还没明白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
她在厕所整理了好一会才出来,自己坐在床边,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我坐下来,她问到:“你刚才是不是又起反应了?”
我点点头。
“说你假正经,你别不承认,你身体骗不了人。”
“我也不知道,你说话的声音太好听了,刚才你在我耳朵边说的什么,反正,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喜欢听我的声音,那今后我就经常跟你说那种话,好吧?你猜我刚才跑厕所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方姐,你还跑得那么快。”
“我也激动了,人家去换内裤了。小庄,其实姐也想男人,你这么年轻帅气,对我又好。你抱我的时候,我也把持不住了。”
“那你为什么要推开我?”我问到。如果她把持不住,我也起来了,她完全可以趁机把事情办了。
“我怕你事后后悔,我不会办让你后悔的事情的。”
这话说出来后,我感激地点点头,陷入了深思。男人经常后悔,为这件事情。后悔是一种心理反应,那事是身体反应,当身体反应带来社会后果时,就会让你心理上有后悔的状态了。
我是一个喜欢反省的人。当方姐处于弱势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跟她上床的想法,身体也没有今天这种迅速的冲动。当她扮演我姐的角色,强行命令我的时候,我却下意识地听她的话,居然我自己的身体也冲动起来。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是受虐狂?像王姐那样的?
还有一种原因,按弗洛伊德的理论,我或许有一种恋母情结。小时候母亲的离去,让我缺乏完整的母爱。所以,现在有恋母情结,也是符合理论的。是不是我把恋母情结转移成恋姐情结了呢?
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乔姐,她比我大。今天,面对这个比我大的女人,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听她的话,是不是这个原因。
我想到这里时,有一个反问:我的心理,是不是有毛病?当时找王姐,帮我找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也许是出于应酬的伪装。但是今天,我开车莫名其妙地到这里,睡觉时方姐像大姐姐似的照顾,让我很舒服。醒来时方姐像大姐姐一样地命令我,我居然很听话,这绝对不是偶然,肯定有潜意识中的某些原因。
这些毛病,妍子不可能发现,因为她的角色是我妹。小池也没有发现,因为我们是完整的爱情。但在方姐这里,却被我自己发现了,如果要解决,是不是方姐也可以帮我这个忙呢?
她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很多男人,像我这样的男人正常吗?多吗?我想了解一下。
“走!我们出去玩玩。”方姐打断了我的深思,我问到:“到哪里去玩?”
“你是金卡会员,这里每个月都有高尔夫聚会,你不想练习练习?”
我倒是想起来了,黄总跟我说过。其实打高尔夫并不是我的爱好,原来在温州的时候,也有人约过,我只去过一回,觉得兴趣不大,也就算了。但是我想到另一层,在这里用金卡消费的人,非富即贵,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在这个权钱交易的圈子里,如果我能够窥探一二,是不是可以找到对生意有用的人脉和信息资源呢?当然,如果完全不会打,会令人笑话,练习肯定是必须的。再怎么说,它是一项运动,我的身体能力和协调性,学起来应当很快。
“你教我?”我问方姐。
“我哪能教你?我都没打过,借你的风开开荦。会所东边有个练习场,那里有专门的教练,我们都去学吧。”
好吧。方姐挽着我,走过花园,走过一片树木,远远看到一排棚子,面对一片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地,周围有铁丝网拦着,有人在打,那就是练习场了。
要说这里的服务,有一点确实不一般。尽管我们临时起意,没有通知任何人,我们一出现,就有一名穿工作服的小姐过来了。
“庄总,方姐,您们好。随我来。”
这个服务员我不认识,但她却迅速认出了我。要么是因为她认识方姐,要么是他们内部有培训,要求认识所有的金卡会员,毕竟,我才来这会所两次。
走进大厅,服务员问到:“您们需要换衣服吗?”
“就简单练习一下,不需要吧。”我答到。
“如果您们需要,就自己挑,这些都是一线品牌。球杆也是顶级的。当然,您们今天就练习一下,也可以借用一下我们的球杆。您们需要教练吗?”
我点点头,她随即问到:“庄总,我们这里,今天还有三个教练在,两男一女。庄总,给您请个女教练,给方姐请个男教练?”
她说得很正常,我望着方姐,她对我坏笑了一下,我也坏笑起来。我说到:“行,就按你的建议。”
坐下刚喝上咖啡,一男一女两位教练就进来了。我们一同随他们走进了练习场。这个练习场一排共有二十来个练习位,其实,我和方姐的位置,只间只间隔一个空位,彼此都看得到。
准备活动,姿势,握杆,挥杆,击球,光这基础训练,就反复多次,总共练习了两个多小时,也就练习了一些基础动作。方姐更慢,她击球的距离,最远大概只有二十几米,方向还不准,有时还打漏,还累得不行。
但是,那个男教练却很认真,手把手地教,与方姐身体偶尔贴合,方姐有时炫耀地看我一眼,教我的女教练,倒是跟我保持了合理的身体距离。
看见她累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收杆刷卡,准备回来。在路上,我问她:“那个男教练对你亲热得很,怎么样?开心了?”
我承认,我这话问得有些小坏。
“嫉妒了?我就是要故意拉近与他的距离,给你看的。我看教你的那个女教练,身材这么好,小麦肤色,健康青春,你怎么对人家不太热情?”她也反问我,我无言以对。
当时,我真的是把练习当事来干的。就像是对待部队的训练,我觉得,运动这东西,我还是有一些天赋的,只要我认真学几天,完全可以变得像老手一样。如果真的有聚会,不至于被人看扁。
方姐倒有些变化,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的,好象已经迅速恢复了体力,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似的。
她在前面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突然向我扔过来,我下意识地一躲,跳在路边的林地里,踩在厚厚的树叶上,有点滑,差点摔倒。
面对着我的窘迫她放声大笑,年龄的距离在笑声中动摇。
当我内心在模仿这首诗的时候,另一首诗在我耳边响起:二十岁的小哥哥你装什么乖,丢给你个眼色你发什么呆,你不见那山坡上的狗尾草,被春风撩拨得展劲开。
我没有被撩拨起来,她反倒好像春风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