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什么反应。但有个声音却从宋哥那边传过来,那是他和王姐肉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在这沙发上,在我和方姐都清醒的时候,这声音有极大的穿透力。
宋哥仿佛有种粗暴的风格,好象嘴上有点骂骂咧咧,王姐发出受虐的叫声,这种模式,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更关键的是,我下面身体还起了反应。
“他们不象是爱,倒像是作恶。”我用话语来缓解身体的压力。
“庄总,你不知道,虐待与受受虐,或许就是他们的方式。”
“我总觉得王姐叫得有点惨。”我有点于心不忍,哪有自己找罪受的?
“你明天看看,你王姐还容光焕发呢”。
方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实在有是些憋得慌,连忙跑到厕所去了。这是我对付身体冲动的一个老办法,想法解个小手,就可以缓解。
当我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复原了。我对方姐说到:“要不你到床上躺一下,我睡沙发?”
“不了,你恐怕也睡不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已经看穿了我的窘态。我也不再装了,还是回到沙发上,跟她坐在一起说话。
对面的声音达到高潮,王姐那一声音长叫,让我惊心动魄。我偷偷看了看方姐,发现她正在看着我。彼此间仿佛有某种默契,又仿佛我们做过什么错事,显得有些偷偷摸摸,这种感觉真是说不清楚。
那边声音渐小,我们想说话,来打破尴尬,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陷入了沉默。
“今天还要接待,到时候又得喝酒,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喝法的。”我把话题引到现实。
“没事,庄总,有我在,你喝酒吃不了亏。今天接待的那个人,是我们老板的金主,肯定我们老板也要上,她会把控全场的,你放心。”
“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精明能干,你今天见了就知道了。反正没有家庭,所以她放得开。又做过大生意,所以她也见过世面,她是这个首长的情况,首长也听她的话。”
这种角色,我倒是没见识过,今天见识见识吧。
当听到对面有人起床的声音时,我们也整理了一下房间,洗漱穿戴。
看看七点多了,早餐时间就要到了,我与方姐出来,到客厅,喝茶,宋哥与王姐也出来出。
“庄总,昨晚休息得好?”宋哥让王姐坐在他身上,对我挑衅地问到。
此时,方姐顺从地挽着我,将头靠在我肩上,以协调这种氛围,她很会配合。“宋哥,你身体好,猛,小兄弟我还比不上。”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好意识。我总觉得自己说话比王班长还要油滑,甚至有些故意无耻。
“庄总那是女朋友太多了,我们一周才见一次,积蓄多利息就高,对不对?”他夸张地摸了摸王姐的脸,简直像个流氓。
我笑着说到:“这也与身体的能力有关,与你们的感情有关。我和方姐,毕竟初次认识,呵呵。”
“哈哈哈,一回生二回熟。小王,看样子你找的小方,蛮对庄总的路子。”这家伙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凑上他油腻的嘴,在王姐脸上亲了一下,还说到:“奖励一个,有功之臣。”王姐故作娇羞:“还有人在这里呢,也不怕庄总笑话。”
“笑话什么?庄总跟小方,明天比我们还猛些,毕竟人家庄总是年轻人,方姐,你捡了个宝贝,是不是?”
这话问得真是恶心,但方姐却应对得好:“宋哥,你尽把庄总往沟里带,你这哥当得。”
“庄总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钱,肯定美女无数,找美女找腻了,专门喜欢你这姐姐的味道。你机会来了,要主动把他住沟里带,我是带不了的。”
这话更直接了,相当粗俗,我有点不适应,但又不好变脸,只好跟着打哈哈。
在男女之事上,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仍然心存美好。我总觉得,两人感情交流的深度才会决定身体的愉悦度,两人互相报着美好的想法在一起,才会让欢乐有回味的价值。我很反对像牲口一样的关系,如同动物世界,有点让人恶心。
但是,这在现实中其实是不太好把握的。人的动物性与社会性是交织而不可分割的。有些冲动因身体而起,但也增加了感情,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日久生情。也有些如谈恋爱,直接冲心灵和感情去的,身体关系,不过是感情到了一定程度的结果。
但无论如何,简单发泄和征服的东西,像昨晚宋哥与王姐那样,我非常不适应,仿佛在看欧美情色片子,只有身体,没有人。
第一次看黄片,是在大学宿舍里。记得那天,我在外面餐馆打工,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悄悄摸回宿舍,当我开门时,发现黑暗中,几个舍友,围着一个电脑看什么,当我进来时,没人发现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
我的床位就在电脑屏幕对面的上铺,简直就是看这片子的黄金位置。
屏幕上,一堆外国男女光着身子聚会,那场面,让我们那个年龄的人,脑袋都要炸了,全身反应不用描述,当晚肯定有人跑马。我只记得关电脑的时候,我下铺感叹了句:“动物世界!”
他说得准确。
这东西当时看的时候,你不可能没反应,但看了过后,心中却有一种负罪感。
勉强与宋哥他们吃过早餐过后,我问到:“宋哥,首长什么时候来?”
“大概十一点钟吧。”
“那好,现在还早,我想和方姐出去办点事,十点前回来。你们要出去吗?”
“你们去吧。”宋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王姐,在跟方姐使眼色,欣喜的样子。
王姐猜对了,我们要出去,我要给方姐转点小费。
我和方姐一起走出大堂,保安马上就认出我来了,拿对讲机讲了一声,等我们走到门口,我的车就已经有保安开到门口了。这速度,这效率,简直跟部队一般。
上车后,我感叹到:“这保安训练有素啊。”
“他们都是部队退伍的军人,当然啦。”
方姐这一说,我明白了。这个地方既然是部长的点,那这些人来自于部队,一点也不奇怪了。
我问到:“方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打听那清楚干啥?”方姐调皮地拒绝我,不知道她这属于自我保护还是调节气氛。
“要不,把你的银行卡给我。”
“什么?你要打劫?劫色就算了,不能劫财的,我没钱。”她装着害怕的口气,仿佛在应对一个抢劫犯。这也是个戏精,在她放松的时候,也有表演天赋的。
“我不知道你卡号,怎么在ATM机上,给你转钱?”
“我昨天说了的,不要你的小费,又没提供多少服务。即使帮了你,那也是我自愿。”她说到。
“那不行,你自愿不要,但我自愿给啊。况且,你要不收,我下次怎么好意思再找你?”
“你下次再找我,庄总,你真的不嫌弃我?”
“我是那种人吗?我把你当姐看待,况且你也缺钱,是不是?”
她从包里递给我一个卡片,我一手掌方向盘,一手拿到一看,是身份证,她的姓名叫方桐,年龄三十六岁,湖南人。
我把身份证还给她,问到:“你跟我看这干啥?”
“你不是要把我当姐嘛,我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现在知道我有多老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乔姐,她们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三里屯唱歌,估计她们应该认识了吧。按她的说法,乔姐是成功找到了下家,嫁给了大款,但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没找到幸福呢?
车子已经开到一个银行了,在自动取款机上,我让她把银行卡给我,她说到:“跟你一起,我报就行。”
我们俩挤在一个位置,按她报的号,我给她转了五千元钱。接收账户果然是两个字的名字,机器显示“方*”就是她了。我还取了一万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出来后,我们上车往会所开,当看到金色年华几个字的时候,我心生感慨。方姐的金色年华已经开始逝去,这朵曾经来自湖南山区的野花,在她正当开放的年龄,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到今天美貌快要凋零的时候,来到这个地方,与那些寻找青春时代印记的老男人喝酒唱歌,而年华的金色,已经不在了。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那个弹琴的女人,安慰着贬官外放的江州司马,在离别妍子和小池后,我又何尝不是在如此凄凉的心境中。同是天涯沦落人,用我一点善意,来安慰着这颗零落江湖的心?
“门前沦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