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不对,这理由不足以说明问题。”小苏是人情事故高手,他观察人总是敏锐的。
“我们暂时不想要小孩,所以,庄哥,你懂的。”他终于投降了,说出了真正原因。
我知道,他们结婚领证的消息,估计是对双方父母保密的。然然父母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李茅父母的情况我很了解,他父亲是儒家思想教育下的传人,只要儿子一结婚,生小孩就是他们下一步的期盼,这是肯定的。甚至,还要要求他们必须生一个儿子。
“也有李哥战胜不了的困难”小苏也是明白人,举起一杯酒说到:“李哥,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他俩碰杯,我想笑,小苏说了一句广告词,那是一个妇用产品,叫“洁尔阴”。亏他说得自然,根本不改一字。
“最恨你这阴笑的人,我们都洗了,你不洗?”李茅没放过我,这都能被他看出来,我喝。
酒一多,流氓成性的男人就放纵了。
李茅发威:“庄哥,忒坏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把人家赶美国去,自己一个人在国内,不来北京跟我们玩,躲在温州快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想啥,是不是憋得慌,咋解决?”
果然聪明,这他都知道,他哪里来的经验呢?李茅真是不简单,丰富。
“练肌肉,准备事后报复!”我也不顾那么多了,解开了上衣扣子,露出胸肌。
“学学,小苏,你这面条样的东西,就敢现在结婚,学学庄哥,怕是你吃不消。”李茅攻击小苏,小苏目前还没受到真正的攻击。
小苏却另有办法,这是我和李茅没想到的。他伸出兰花指,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胸肌,娇滴滴地说到:“庄哥,厉害,我倒想嫁给你!”
疯了疯了,这他妈是什么聚会?
今晚,我们都不回去,各自睡在原来的屋里,屋子继续租下,作公司的办公室,这有我们的回忆。关键是,李茅想来喝酒时,能够以我们的名义。
婚礼准备有点夸张,也许是小苏和他老婆故意的。请了很多人,那些苦命的偏远的乡村亲戚,小苏本人受过得瑟的教训,但他不在乎骚扰。关键是她老婆,要对贫穷出一口恶气。我和李茅配合,然然也来帮忙,我们尽量弄得夸张一些。
婚礼现场由李茅负责,然然负责新娘那边。我负责接送他们的亲戚,安排食宿,我一个人当然忙不过来,还请班长帮助,他在北京已经有了一些朋友、关系,人多车多,班长的调度熟练,完全没有问题。
小苏为了向贫穷告别,以婚礼作为仪式,以公司的名义。他给所有来宾,都送了一部手机。远处来的亲戚,许多人在北京还玩了几天,我和班长就不可能一一照顾了。我们订了一个旅行社,一个大巴车,统一食宿游玩,我全陪,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小苏两口子,就这么强大,那个贫穷的卖早点的家庭,已然成功逆袭!
许多人赞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小苏一家,是个奇迹。努力没有白费,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打完收工,各回各家。
在北京就不可能实施那些复杂的锻炼计划了,但转移的目的达到了,这计划也无多大必要。
我得到酒吧看看,领班小姐经营得怎么样,这可是妍子的心血。
“庄总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领班热情加惊喜,我觉得,她靠谱。
生意也靠谱,甚至比我们当时经营的状况还要好。她汇报了一下,红酒的生意比原来大了两倍以上,网站上的品种五花八门,促销的活动眼花缭乱。她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我佩服。
她问到:“高总到美国去了?”我知道,她这是礼貌地问一下,因为,她每个月都要跟妍子详细汇报经营情况,妍子跟她联系紧密,这些事,她肯定知道。
我点点头。她笑着说到:“恭喜恭喜,庄总,你们升级了,是不是要给我们发个红包呢?”我也笑了,说到:“必须的,红包你要多大的?只要你开口,我和妍子绝对兑现。”
“那不敢,我只要一个假期,不要一个月,只要一星期,行不行?”
我一愣,问到:“有什么事吗?”
“高总知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她脸有点红,我不好再问,准备晚上给妍子打个电话。时差原因,我只能晚上跟妍子联系。
“好,我先答应你。”说完,我就离开了,回到北京那套别墅去了。
跟妍子通话,告诉小苏的事,领班的事。她很高兴,遗憾没参加这么大的场面。“原来小苏老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我有点烦他。但是,这个人精明,对你也很好,他老婆我也见过,也很精明,所以印象也就好起来了。”
关于那个领班的事,妍子跟我详细说了一下,原来,那个领班与男朋友早就领结婚证了,就是没时间办婚礼,这点与李茅的情况类似。她男朋友有婚假,但领班走不开,酒吧离不了她,所以,她想等妍子生完孩子回来,她再请。
我一想,不妥。
“你生宝宝回来,我们还忙些,哪还有时间照顾酒吧。要不然,你跟她商量一下,婚期提前,我正在北京,我可以照顾酒吧,两不耽误,对不对?”
妍子觉得有道理,就跟领班商量,领班兴奋得不得了,当即就答应了。
我给钟厂长,我妈,分别打了电话,交代了温州的事情。第二天上午,就与领班约好,在酒吧交接。
领班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男朋友准确地讲是她丈夫,正在酒吧等我。她丈夫的第一面,就给我一个好印象,国企的技术干部,戴眼镜,文雅礼貌,与领班的强悍精明形成对比,这将是一对模范夫妻,当然是我们酒吧的经理说了算,她强势嘛。
核对账目和实物后,我说到:“你经营得比我好,营业额要下降了,莫怪我。”
她老公笑了起来,说到:“没听说老板有这样谦虚的。”
我马上告诫他:“兄弟,你娶了个能干人,今后,家里的权力,恐怕也要归我们经理。”
他笑到:“庄总高看她,我也早有心理准备。”果然是明白人。
那就甭废话了,直接上干货:“听说你们要回老家办,一星期肯定是不够的。我和妍子商量了,你们至少需要半个月,这样,我在这里,计划尽量坚持一个月,让你们真正把婚礼办好。即使我有事忙,也绝对给你们保证半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经理心情好了,酒吧的生意才会好,对不对?”
经理高兴得直跳,对他老公吼到:“是吧,跟你说过吧,我们老板好吧,你还不信!”
交接完毕,他们要告别,我喊住了,说到:“我和妍子已经商量好了,我在照顾酒吧期间的所有利润,也就是你们结婚期间的所有利润,作为我们送给你们的结婚红包,希望你们不要嫌少,我会尽力的。”
经理拉着她老公一起,对我鞠了一躬,我看见了她的泪花。
拉人要用情,交人要交心。
我又回到了吧台,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规律又变回来了,很晚回家,睡到很晚,天天这样搞,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很难想像妍子当年的辛苦。如果不是她真爱,按这小太妹当时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生活是没有如果的,每一个分叉既然走出来,就再也不可能回去,这是张单程票,人人都要抵达一样的终点:树叶凋零的秋天。
睡在这间屋子,往事历历在目。但当下,没有你回忆的空闲。这才想起,当时在大连、在温州,在露台上的闲适,喝茶聊天看书,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其实,我也偷偷见了一下张思远。他也来参加了小苏的婚礼,还帮忙做了许多事情。毕竟,我们是朋友,没什么避讳,只要不谈妍子,此时也不跟妍子谈。
他女朋友也看见了,是个温柔的姑娘,也在北京读研,这正是他父母期望的。他所有幸福的过往,全赖他父母所赐,那么,他父母的决定,也肯定影响着他的幸福。
“当年,我父母看见妍子抽烟,为坚决反对我们的交往,哥,他们还有个理由,是看见和对妍子太好,今后会受妍子欺负,所以,就散了。”
我理解,以思远的家庭,不可能为了一个富家小姐,让自己儿子活得窝囊,况且,女孩抽烟,会给老一辈过多的联想。
“哥,妍子其实一直都在喜欢你,包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哥,和你在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心愿。”
思远这么说,我一惊。心情,有点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