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没有缘由啊!”
“嗯,厉囚自曝元神而亡。”
“他如此决绝,岂非再无转机……”
“是啊!”
“你默认杀人,有震慑原界之意。未雨绸缪,以防神族有变……”
“唉,难得携手相伴,登高观景,能否说些有趣的来听听呢?”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着说不完的话语。而此时少了往日的温馨,多了几分莫名的焦虑。
冰灵儿听到抱怨,抬头一瞥,抓紧臂弯,嘻嘻笑道:“无先生是嫌弃我啰里啰嗦,大煞风景呢。也罢……”善解人意的她,乖巧又道:“且说说神洲,当年我随爹爹先后抵达南陵、伯服、火沙、青丘、有熊、始州等八国。当真是南北不同,风景民俗各异……”
“嗯、嗯……”
果然,提起了神洲,无咎来了精神,却又摇头笑道:“神洲分为九国,岂能少了西周?”
“我当然知道啊,而西周被冰雪覆盖,荒无人烟,岂能作数?”
“西周有过仙门,亦曾繁华……”
“既有仙门,为何没落?”
“这个……”
无咎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而冰灵儿唯恐惹他不快,改口道:“钟尺大哥返回神洲,能否如愿呢?”
无咎依然愁眉不展,摇头道:“难啊!我在海上寻觅数年,也未能如愿。却不此时的神洲,是否也天生异象而赤炎千里。而一旦天旱无雨,田地绝收,无数的凡俗老幼,又该如何过活?”
他的眼前
似乎浮现出河水断流、田地龟裂、草木枯绝、饿殍遍野的惨烈的景象,他禁不住眼角抽搐而神色郁郁。
冰灵儿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纵然是两人的独处时光,却难以找回曾经的快乐。元会量劫所带来的恐慌,便像是乌云压顶般的挥之不去。更莫说还有玉虚子与玉神九郡,以及即将到来的大战。所谓的轻松只是一种假象,又如此的短暂而弥足珍贵。
城墙之上,两人并肩伫立而紧紧依偎……
五日后。
齐家所在的小院,屋内的静室中。
无咎盘膝而坐,一手攥着五色石,吐纳调息,一手拿着图简,凝神查看。
冰灵儿坐在他身旁,也没有闲着,同样抓着功法玉简,犹自参悟着其中的《玉沙诀》。
如此这般,几个时辰过去。
冰灵儿终于舒展眉梢,轻轻缓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怪《玉沙诀》能够对付玉蝼,这本来便是一篇祭炼、驱使玉蝼的法诀……”
“哦?”
无咎放下手中的图简。
只听冰灵儿又道:“何为玉如尘沙,星碎成河;化身千万,轻若玉蝼?以精血替代神识,便可化身万千,看似虚幻而没有大用,却是驱使玉蝼的独家法门哦!”
“既然如此,你且尝试一二。”
“灵儿也无魔剑收纳玉蝼,你自行祭炼啊……”
“我最为厌恶的便是小虫子,还是如此恶心的小虫子,稍候……”
无咎曾经遭受过蠹虫噬体之苦,从那之后,他对于各种虫子,是深恶痛绝。于是他一口回绝了冰灵儿的好意,起身走出静室。片刻之后返回,他拿出一堆黑色、或灰白色的玉瓶、玉匣、玉坛扔在地上。
“这是……”
“阴石、寒玉……”
“此物罕见,从何而来?”
“嘿,守着数百家族与数十鬼巫,什么宝物没有啊!”
无咎坐回原地,分说道:“玉蝼喜好吞噬法力,唯有阴石、寒玉炼制的器物能够收纳。”他左手一指,右手拿出一把黑色的短剑。与之瞬间,地上的数十个玉瓶、玉匣、玉坛尽数竖立,随即银色光芒一闪即逝。
冰灵儿心领神会,急忙打出禁制封住了所有的玉石器物,然后拍着小手,欣喜道:“怕不有千万的玉蝼,便是天仙高人也要忌惮三分。”
无咎却撇着嘴角,苦笑道:“魔剑内的玉蝼尚有九成之多,而你不过收取一成罢了!”
“倒也无妨!”
冰灵儿抓起几个玉瓶查看,选取其中的两个交给无咎。待玉蝼收回魔剑,她接过空瓶,打出法诀、祭出元神之火,竟加以炼制起来。
转瞬之间,又是几个时辰过去。
两个仅有三寸高的黑色丹瓶已嵌入芥子法阵,各有五、六丈的方圆,可谓是内有乾坤,足以收纳更多的玉蝼。
无咎很是羡慕冰灵儿的炼器之术,再次挥动魔剑。数以兆亿计的玉蝼,终于被两个黑瓶收纳殆尽。
冰灵儿不作耽搁,随即动手尝试祭炼。
而无咎轻声交代两句,起身走出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