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宝物?”
“战车啊,这便是了,我已弄清了驱使之法,却仅有一个,而难堪大用……”
无咎明白过来。
此前缴获了八具战车,其中的七具被他收入魔剑,却掩盖在成群的兽魂中,差点被他忘了。
“你懂得驱使之法?”
“呵呵,且看——”
所谓的战车,像条船,有船头船尾与船舱,通体乌黑,刻满符文,散发着炽烈的气机而颇显怪异。
龙鹊纵身跳上战车,分说道:“此物为晶石驱动,容得下百多人,来去快如闪电且坚不可摧,用来长途奔袭,或攻城破阵,那是再好不过!”他抬手打出几式法诀,横卧在乱石堆中的庞然大物竟然微微晃动,继而光芒笼罩、烟尘溅落,紧接着嗡嗡震响而悠悠飞起。
“哈哈,如何……”
龙鹊得意大笑。
而他笑声未落,突然火光环绕,战车“呼”的一声激射而去,竟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火红的烈焰,随即惊叫声与闷响声传来——
“哎呀,不妙……”
“轰——”
不过眨眼之间,战车已横贯夏鼎城,随之闷响轰鸣,而碎石迸溅。城北的高墙竟被捅了一个窟窿,霎时惊动四方而人影混乱。
“强敌来袭……”
“何人捣乱……”
成千上万的家族弟子聚集而来,还有十多位天仙高人循声而至。
却见城墙斜插着一截乌黑之物,从中爬出一位金须金发的壮汉,他一边抖落着碎石,一边狼狈大喊——
“龙某乃是玉神界祭司,无先生的兄弟,自家人啊……”
无咎与万圣子、鬼赤、夫道子、仲权等人,也赶到了城北。
龙鹊扑打着身上的灰尘,又道:“方才失手,容我尝试……”
“你这
般尝试下去,想要拆了夏鼎城啊!”
无咎摇头拒绝,眼光闪烁,似乎有了决断,他看向人群中的几位老者。
“诸位道兄,找人修补阵法。而海元子、成元子两位道友,我有事相求。”
闻声赶来的天仙高人,有海元子、成元子,也有虞青子、卢宗、方应等各家的家主,彼此早已熟悉,故而他也不客气,吩咐众人搬出战车,然后修补城墙的窟窿。而他本人则是带着万圣子、鬼赤等人,与海元子、成元子聚集在城中的空地上。
龙鹊依然有些尴尬,自言自语道:“法诀不够娴熟而已……”
而无咎并无责怪之意,反倒是挥袖轻拂。众人的面前,霍然多了七个乌黑的庞然大物,正是龙鹊念念不忘的七具战车。他这才说道:“龙兄,原物奉还,数日之内,务必驱使娴熟!”
“哈哈”
龙鹊没作多想,早已是两眼放光。
无咎继续吩咐道:“海兄、成兄,召集各家炼器高手,帮着龙鹊修复战车,再召集一千精锐弟子,数日后我另有用处!”
海元子与成元子不明究竟,却还是点了点头。
无咎不再多说,踏空而起。
片刻之后,他与万圣子、鬼赤,出现在神殿门前。再也无人阻拦,三人长驱直入。
神殿乃护城大阵的阵眼所在,并无损坏。
此时,殿堂内异常寂静。丰亨子与朴采子、沐天元盘膝而坐。三人面前的石台上,闪烁着城外的景象。
而玉真人,则是背着双手,低头踱步,神色郁闷。忽而有所察觉,他猛然抬头——
“无咎……”
“玉兄,三位家主!”
无咎打着招呼,神态轻松。
而玉真人却气不打一处来,摆手道:“你满嘴瞎话,全然不计后果。我只问一句,十日后你如何交代?”
丰亨子与朴采子、沐天元,起身相迎。
无咎摇晃着站稳身形,抬头打量着大殿尽头的神像,转而咧嘴一笑,反问道:“与谁交代?”
“你……”
玉真人脸色发僵,扭头看向三位家主。
“三位道兄听见没有,他分明杀了厉囚,却许诺十日后放人,此时却装糊涂。他要干什么,他是要将十万家族弟子置于死地啊!”
“老弟……”
丰亨子与朴采子、沐天元,同样的面带忧色。
却见无咎摇头道:“神族的四位长老已然知晓真相,唯独诸位蒙在鼓里!”
玉真人与三位家主,均是一怔。
“此话怎讲?”
“有何凭据?”
“若无凭据,不敢猜测!”
“无咎老弟,你是说区丁长老,他前后的言行不一……?”
无咎冲着沐天元点了点头,收起笑容,正色道:“沐家主所言不错,区丁前来讨人,极为蛮横,且言语之中,多有欺诈。我假意敷衍,倘若试探不成,便道出实情。谁料随后赶来的天仙高人,竟然让他答应延缓十日。而能够让他松口的缘由只有一个,来人与他传递消息,厉囚已不在人世。”
“既然如此,为何延缓十日?”
“召集帮手,蓄势再战!”
“莫非玉神尊者亲临?”
“玉虚子放纵神族灭杀原界,他应该不会轻易现身!”
“此言当真?”
“厉囚生前亲口所说。”
“不敢相信,尊者他……无咎老弟,你我如何应对?”
“兵行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