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也不坚持,抓起酒坛,沉声道:“饮酒!”
无咎微微一笑,举起他的白玉酒壶……
翌日。
清晨的海面上。
无咎踏空而行。
韦尚被他收入魔剑,与月族的兄弟们为伴。
便如所说,韦尚不是万圣子,亦非鬼赤,途中有诸多的不便。此去凶险莫测,反倒不如一个人行动自如。
而独自返回西华界,又岂敢大意。
无咎换了一身没有家族标记的青色长衫,收起了头顶的玉冠,乔装成了一个脸色微黄、相貌寻常的年轻人。而所呈现的修为,也仅有地仙四、五层的境界。
正午时分。
无边无际的大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起伏的高山,还有茂盛的丛林。
山谷间的溪水边,无咎飘然而落。
伸手掬着溪水洒在脸上,煞是清爽舒适;几声鸟鸣随风传来,异常的悦耳动听。
无咎甩去手上的水珠,打量着幽静的山谷。
该是庚申年的五月吧?
记得风华谷的五月,总算烟雨蒙蒙。而此地的风景虽也不错,却没有祠堂,没有祁老道,与孩子们的吵闹声。
再往前去,便已渐渐深入西华界的腹地。
西梁古城,又位于何方呢?
无咎拿出一枚图简查看,暗暗点了点头。
从公西子的口中得知,西梁古城,只是约定俗成的称呼,它呈现在图简上的只是一个山谷,西梁谷。
西梁谷,位于西华界的东北方向。距离此地,足有十万里之遥。倘若御空而行,不过是大半个月的路程。而眼下尚不知西梁谷的情形如何,倒也不用急着赶路。
无咎收起图简,摸出一把灵石随手掷出。
随着“砰”的一声,一束光芒平地而起,却又融入虚空,显得颇为诡异。
无咎不作迟疑,抬脚踏去。光芒散去的瞬间,他已消失无踪……
片刻之后,四周景物变化。
这是一片林子,数十丈外有河水淌过。再远的地方,有山岗、峡谷。
无咎站在林间,抬眼张望,随即拿出图简,继续凝神查看。
他所施展的神通,正是微澜湖卫家的搬运法术。不过,自从磐石城巧遇卫令,得到了指点之后,他才知道他所修炼的搬运术并不完整。于是谈论风月之际,他不忘虚心请教,终于弥补缺失,得到了一套真正的乾坤万里搬运术。
如此神出鬼没的法门,不仅能够瞬息万里,而且行踪隐秘,着实好用啊!
无咎查看着图简,又摸出一把灵石。而他正要记住搬运术赶路,神色一动……
……
千丈高峰之上,伫立着三道人影。
为首的白衣女子,韶华光景,秀发披肩,身姿婀娜,容貌绝世。左右两位老者,皆布衣长衫,须发斑白,满脸皱纹,其貌不扬,却威势莫测,俨然一对飞仙高人。
居高四望,群山苍茫。
而便是那壮丽的天地之间,似乎波谲云诡、杀机潜伏。
一阵清风吹来,女子的秀发随风而动。犹在凝神远眺的她,不禁微微蹙眉,旋即朱唇轻启,淡然出声——
“墨规,子车,你二人跟了我多久?”
两位老者,脸上皱纹多的叫墨规,皱纹少的叫子车,而彼此极为默契,异口同声道——
“从你幼年,直至今日!”
“我真的能够带着族人,返回家园?”
“你是月族唯一的长者,责无旁贷!”
“天缘所在,自有定数!”
“不……”
女子微微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公孙无咎,乃是星月族的长者。他的上古传承,与我同属月族一脉!”
墨规与子车错愕片刻,相继出声——
“若真如此,倒也是桩幸事!”
“是否与玉虚子道明实情,帮着他摆脱此劫?”
女子又摇了摇头,神色中多了些许无奈。
“玉虚子虽为仙道至尊,却并非没有顾忌。倘若被他知晓另有月族的存在,我银月族必将大祸临头。而无咎来到原界,与我也不无干系。如今玉虚子已不肯信我,我又岂敢莽撞行事!”
墨规与子车,默然不语。
“他与玉神殿,以及整个原界,已势同水火而再难挽回,唉……”
女子叹息一声,不再多说,缓缓转过身来,她冷艳的神色中竟然透着异样的沉着。
“找到无咎,不得让他前往西梁古城!”
墨规与子车,禁不住后退一步。
“他若不从……”
“他若不从,便强行动手,召集家族高人,予以围剿、追杀!”
……
ps:上午去超市转了一圈,匆匆买了点过年的菜与对联,便忙着接远乡的亲戚,然后又找饭店招待,再买礼品回赠、送行。看着老母亲见到亲戚流泪的场景,暗暗唏嘘。晚上抽空码字,本想十二点前更新,又接电话,只得出门,回来已是半夜。却脑子空空,眼皮打架,喝了两杯咖啡,熬到凌晨四点,强行码了一章,只能留在年三十更新了。而今天琐事更多,让我偷个懒吧,也理理思绪,年初一再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