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兄弟,也未能逃脱……”
逃出明涯谷的幸存者,只有卫家弟子,齐家弟子,以及羌夷、阜全、鲁仲尼与毋良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千丈之外,便是来时的峡谷,已被碎石封堵,退路不复存在。或许随之消失的,还有那神秘的明涯谷……
劫后逢生的各家弟子,犹自愣在原地,余悸未消,一个个神色迥异。
而某位先生,虽然也是微微气喘,却踱着方步,面带笑容。韦尚与兄弟们,以及卫令,奔着他迎了过来。双方凑到一处,不免相互问候一番。
“此番脱险,多亏了卫兄呢!”
“呵呵,若非老弟的及时提醒,断难侥幸啊。却不知此前发生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今朝所见,明日所现。无量天涯,天涯无量……”
“老弟,所言何意?”
“我说的是明涯石……”
无咎见兄弟们安然无恙,宽慰之余,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而他尚未有所感慨,一声叱呵传来——
“哼,你还敢提起明涯石?”
“哦……”
无咎循声转身。
齐家的修士站在十余丈外,皆神色不善。为首的齐桓,更是阴沉叱道:“毁我明涯石,害我齐家四位弟子丧命。你若识趣,速速滚过来赔罪求饶!”
“本先生,滚过去?”
无咎似乎错愕不解,伸手指向自家的鼻子,得到确认之后,他拂袖一甩而抬脚走了过去,诚恳道:“齐家主,怎会是我毁了明涯石呢?而齐家弟子罹难,也与我无关啊……”
“狡辩!”
齐桓怒意更甚,挥手打断道:“众人亲眼所见,你祭出法宝,毁了明涯石,致使禁制崩塌……”
“法宝?”
无咎的脚下不停,翻手拿出一支箭矢,高举示意道:“此乃凡俗之物,吓唬禽兽尚可,却伤不了仙道高手,又如何毁了明涯石呢?”
齐家弟子,以及羌夷、阜全、鲁仲尼与毋良子,皆凝神看去。
某人手中的箭矢,虽也嵌有符阵,并非法力炼制,与真正的法宝迥然有别。如其所说,那就是一件凡俗之物。其威力或许伤不了仙道高手,却是吓人啊。而在场的道友,岂非都是禽兽?
无咎依然举着箭矢,又道:“分明是齐家主毁了宝物,触动禁制,害人害己,岂能嫁祸于人呢……”
什么叫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什么叫偷奸耍赖,厚颜无耻?
眼前的便是!
齐桓只觉得怒火中烧,杀心大起。
而某人竟然愈来愈近,直至三五丈外,犹自有恃无恐,那卑鄙的嘴脸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无咎并未失去谨慎,适时停下脚步,继续说道:“齐家主,你指责本人,无非掩过饰非罢了。各家惨死的弟子,不会放过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剑光闪烁。
齐家的两位飞仙弟子之一,中年男子,记得叫作齐霄,竟然二话不说,猛地蹿起,恶狠狠劈过来一道数丈长的的剑芒。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
无咎收起箭矢,退后躲避。
与此瞬间,一道粗壮的身影擦肩而过。竟是早有防备的广山,抡起他的玄铁长斧便砍了过去。
“哎呀,使不得……”
卫令急忙阻拦,为时已晚。
“轰——”
一声巨响,光芒闪烁。
广山的长斧差点脱手,连连踉跄后退,恰被一只手掌撑住了后背,他难为情道:“先生……”
而偷袭的齐霄,也被逼坠落在地,旋即剑芒崩溃,攻势凌乱。以他修为之强,一旦舍弃神通,硬碰硬的较量,竟然没有占到大便宜。
无咎却一把推开广山,训斥道:“你一个地仙晚辈,凑什么热闹,若非高人慈悲,你小命休矣……”
“诸位闪开,齐某要向这位公孙先生讨教!”
齐桓早已是忍无可忍,如今又见某人惺惺作态,他猛地爆发一声怒喝,旋即离地蹿起而双手一合。霎时剑光闪烁,劲风呼啸,凌厉的杀气,笼罩四方。
飞仙八层的修为,真正的高人,于愤怒之下出手,其强大的威力可想而知。
羌夷、鲁仲尼等人,与齐家弟子,纷纷后退躲避。
卫令阻拦不得,神色焦急。
无咎倒是镇定自若,伸手扯出一把金刀。事已至此,他只能与齐桓较量一番。否则任由对方纠缠下去,难免再添变数。
谁料便于此时,有人不耐烦了——
“先生,由老朽代你出战!”
“吴管事?滚开——”
始终躲在一旁的吴管事,突然冒了出来,根本不理呵斥,奔着齐桓便挥拳砸去。
与之瞬间,一阵腥风,伴随着莫名的喧嚣,穿过远处的山林而来……
……
ps:攒稿子的愿望又落空了,今天上午上坟,中午招待家人,下午带老母亲去医院,根本没有码子的时间与心情。我期待改善、努力,却如一只柴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