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没有吴昊,我又岂能帮你对付羌家?凡事有因有果,焉能尽乎人意。正如方才……”
他稍稍一顿,又道:“若被羌夷获悉吴昊成了卫家的弟子,只怕你卫兄百口莫辩。一旦两家交恶,死去的便不是两个人啊。故而,我只得杀人灭口,以此成全吴昊,也保全了卫家的名声!”
“这个……说的也是!”
卫令没了怒气,点了点头,却又心绪不定,道:“公孙老弟,你的来历不假……”
“嘿,我公孙一脉,传承至今,清白立世,无愧天地!”
无咎轻笑回应,却也掷地有声。
“如此便好,不过……”
卫令摆了摆手,道:“羌夷发觉弟子被杀,我怕他不肯作罢……”
这一刻,他总算是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有关某人伪造身份,一直让他与卫祖耿耿于怀,却又不便当面揭穿,以免惹来更多的麻烦。正所谓请客容易,送客难。恰逢围剿贼人,时机难得。于是老哥俩便想顺水推舟,让公孙先生离开微澜湖。而随着吴昊的现身,可见这位公孙先生并非恶人。于是他放下心来,话语交谈也没了顾忌。
“嘘——”
无咎突然抬手示意。
卫令急忙凝神张望。
神识之中,远处似乎传来争吵声……
两人的眼神一碰,旋即直奔左手方向。穿过几块大石头,翻越一道山岗,迎面出现一块密林环绕的空地,还有几道人影对峙。
无咎猛然加快去势,发出一声断喝——
“大胆!”
对峙的人影,均不陌生,分别是虞山、阜全、姜趼子,以及韦尚。
虞山所在的羌家一方,倚仗人多势众,各自飞剑在手,摆出围攻的阵势。而韦尚虽然孤身一人,却也毫不示弱。眼看着混战一触即发,不料有人赶来。
“公孙……”
“先生……”
无咎飘然落地,“啪”的一甩袖子,直接面向羌家的三人,旋即剑眉倒竖而凛然出声——
“要干什么,以多欺少啊?”
他抬手扯出金刀,杀气森然。
“竟敢趁我不在,欺我兄弟。长本事了,来吧。我与三位较量一场,生死无论!”
卫令随后落地,也是颇为恼怒,抬手抓出一把短剑,同仇敌忾道:“欺我卫家,岂有此理!”
双方对峙的场面,原本是众寡悬殊,而随着两人到来,随即势均力敌。尤其某位先生极为凶悍,他一人足以对付三个。
虞山与阜全、姜趼子始料不及,慌忙退后。
而无咎不依不饶,举刀一指——
“虞山,手下败将;姜趼子,信不信我再次打断你的双腿……”
便于此时,一群人影冲入林间空地。
竟是十二个汉子,挥舞刀棒,气势汹汹吼道:“先生发话,要谁的狗命——”
与此同时,又是几道人影随后出现。
“住手——”
羌夷带着四位弟子,跑了过来。
“切莫伤了和气,究竟出了何事……”
两家修士,经过短暂的分散,再次聚到一处,却情景迥异。不过,有了羌夷的阻拦,剑拔弩张的场面顿时有所缓解。
虞山与阜全、姜趼子,已萌生退意,谁让某人惹不起呢。恰见同伴到来,各自松了口气。其中的虞山趁机辩解道:“纯属误会……”
“你闭嘴!”
无咎挥刀打断,蛮横道:“韦尚,且如实道来!”
韦尚点了点头,沉声道:“本人离开戮仙台后,坠落此处,恰好遇见三位羌家的同道,本想着询问兄弟们的下落,谁料三人居心叵测,企图以多欺少,幸亏先生与卫兄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没有?”
无咎猛然提高嗓门,环顾四周,然后拎着金刀踱了几步,最终脚下一顿而看向羌夷。林间的空地上,众人环绕一圈,只有他居中而立,气势咄咄逼人。
“羌兄,两家早已握手言和,而你羌家弟子,却阳奉阴违。给个说法吧,否则今日没完!”
卫令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附和:“理当如此!”
羌夷看着两家的阵势,心头微微一沉,却并未自乱阵脚,他冲着无咎、卫令拱了拱手,硬着头皮道:“岂能偏信一面之词,虞山你说……”
他话音未落,某人再次举起手中的金刀而蛮横道——
“说!敢有半句瞎话,我金刀不答应!”
“我……”
虞山也算是个能言善辩之士,却被韦尚的话语占先,又要面对那杀气森森的金刀,纵使他满肚子的说辞,此时也无言以对。他张口结舌,无奈道:“纯属误会,天地可鉴……”
羌夷趁机道:“既然如此,我代他三人赔礼道歉。韦尚道友,还请放宽心胸啊!”
“也罢!”
无咎点头答应,倒是痛快,却伸出手掌,不容置疑道:“一万块五色石,方显羌兄诚意!”
羌夷稍作沉默,却不动声色,抬手扔出一个戒子,然后转身走向虞山三人。
无咎接过戒子递给了韦尚,故作大度道:“行啦,冤家宜解不宜结,此番围剿贼人,少不得羌家高人的相助呢!”
却听虞山惊道——
“我羌家又死两人,淼儿也不见下落……”
……
ps:有关无咎的为人,有书友疑问,我回答一二。无咎初见阿三、阿胜,厌恶之情明显,而随着部洲的经历,他的心态逐渐转变。其中有关好人、坏人的论述。否则以他的性情,最终绝不会与鬼族、妖族厮混,因为他早已看穿善恶之别,书中虽然没有明说,却以故事在诠释无咎的修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