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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屋内,颇为黑暗。
空地上,铺着褥子。还有十二个汉子,拥挤成了一堆。
这帮月族的兄弟,朝夕相处,情义深厚,哪怕是有了十多间石屋,依然喜欢挤在一起。不过……
却见黑暗的屋内,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那诡异的光芒中,竟然呈现出一女子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目,却分明是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翩翩起舞。那凹凸有致的酮体,煞是魅惑动人。
而十二个汉子,犹自目眩神迷,哪怕是有人走近屋门,也浑然不顾而痴迷忘我……
无咎稍作愕然,顿时明白过来,禁不住翻着双眼,叱道:“干什么呢?”
“嘘……”
“噤声……”
“啊,先生……”
有人摆手示意,兀自陶醉其中。有人察觉异常,禁不住喊了声先生。原本安静的石屋,顿时一片混乱。红色的光芒与诡异的幻象瞬即消失,随即一个个大汉跳起身来,无不神情尴尬,又满不在乎的咧嘴傻笑。
无咎站在门前,皱眉道:“我说怎么见不着人,原来躲在屋内看女人呢,如此的饥渴难耐,还以法术弄出幻象,真是长本事了!”
“呵呵,先生……”
广山走到面前,很是无辜的模样,摊开大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无咎伸手接过,竟是他之前缴获的戒子,上面镶嵌着宝石,显得颇为精巧。他只留下了其中的玉简,余下之物,连同戒子,都送给了广山。而方才的幻象,竟然与其有关?
“我与兄弟们把玩戒子之时,吴管事见了,传了一个法诀,于是便从宝石中,跑出一个光屁股女人,也当真稀罕,呵呵……”
从广山的口中得知,戒子所镶嵌的宝石,暗藏玄机,便是无咎也未曾留意。而只要加以催动,宝石便可呈现幻象。却并无大用,无非奇技淫巧罢了。
无咎获悉原委,竟无言以对,他顺手将戒子扔给广山,转身走出石屋。
这群月族的兄弟,原本就是野性难驯,偶尔动了欲念,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为所欲为,便也无伤大雅。再者说了,本先生不也常常思念灵儿,却与情欲无关,只想她的小拳头,与她淘气顽皮的笑脸……
无咎走到院中,飘然而起,转身落在山顶的石头上,然后撩起衣摆盘膝坐定。
广山与兄弟们涌出屋子,三三两两奔向湖边。
已是己未年的四月。
恰逢春夏交替的时节,但见湖水如碧,花草明媚,和风习习,天地一派欣欣然的景象。
无咎抬眼远望,神色一动,又不明究竟,索性拿出几枚玉简。
玉简来自姜趼子,也就是跟随虞山前来挑衅,那位古羌家的飞仙高人,结果被他打断双腿的家伙。玉简之中,无非拓印着修炼的功法。接连琢磨数日,倒也略有收获。
天下修炼的功法,有万源归宗之说。故而,原界的功法,与卢洲本土、或是神洲,彼此间大同小异。而原界的修士,更为注重法术神通的修炼。曾与卫令、虞山交过手,从中可见一斑。
此外,无咎更为在意搜集修炼札记、趣闻轶事,以及拓印着风俗地貌的图简。
如今他与兄弟们,躲在小小的古遗岛上,相较于地域广袤的原界,不过是偏远的一隅。为了对付月仙子与玉神殿,务必要将整个原界的东南西北熟记于心。而此番倒是缴获一枚图简,却仅有南阳界的描绘叙述……
“先生——”
无咎尚自查看玉简,湖边的兄弟们在叫喊。
远处的三道人影,竟然奔着古遗岛而来。为首的两位老者,卫祖与卫令。随后跟着的亦非旁人,正是公西子。
与此同时,韦尚出现在湖面上。他与吴昊替换之后,恰好返回,顺道迎了过去,举手打着招呼——
“卫家主,两位道友,韦某在此,有何吩咐?”
“寻你家先生说话……”
“请——”
转瞬之间,四道人影落在山顶之上。
无咎端坐如旧,冲着卫祖、卫令与公西子打量不停。
“出了何事,劳烦三位大驾光临?”
“你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拜入卫家,岂能整日这般悠闲呢?”
不待卫家主发话,公西竟然出声质问。道貌岸然的嘴脸,透着隐隐的怨气。可见两位弟子的挨打受辱,令他耿耿于怀。
卫令摆了摆手,分说道:“自从公孙与公西两位老弟到来之后,我微澜湖的气象一新。而天地有正法,恩怨终得报。我卫家的八位弟子,决不能无辜惨死。故而今日前往古羌家,与羌谷子讨还公道!”
卫祖深以为然,期待道:“公孙老弟,请你莫要推辞!”
“哦,这是要上门报仇啊,不过……”
无咎恍然大悟,站起身来。他本想说卫家弟子的惨死,与羌家无关。而话未出口,又被他强行咽下。栽赃嫁祸者,正是他本人。或者说,正是他无意中一句话,酿成两个家族的生死仇恨。他差点不打自招,急忙改口道:“不过,我怎会推辞呢?”
“如此便好,即刻动身!”
卫祖如此吩咐。
卫令却道:“老弟,何不带着韦尚同行,多一位帮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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