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是你体内积年已久的阴寒煞气所化,再又吸纳了精纯的至阴元气,自然与众不同。再者说了,我也不是太黑啊……”
“黑铁一般……”
“黑又怎地……”
无二与无三,争吵起来。
“够了!”
无咎翻手拿出两个戒子,示意道:“此乃衣衫、功法、灵石等物,且拿着备用!”
无二与无三接过戒子,神色各异。
“嘿,金刀……”
“我的刀呢……”
“闭嘴!”
无咎呵斥一声,神色一动。
气海之中,七彩剑虹,犹在缓缓盘旋。而七道剑虹的首尾之间,似乎另有一缕气机存在,偏偏又无从辨识,显得颇为的诡异。而尚未凝神再看,已踪迹杳无。
咦,幻觉?
无咎摇了摇头,无暇多想。
此番闭关了两年半,本尊的修为,终于提升到了飞仙的六层,应该不惧任何一位玉神殿的祭司。既然如此,应该找某人算账了!
无咎翻手拿出一把黑色的短剑,眉梢一挑。
“两位,随我前往魔剑天地——”
他本尊的肉身,坐着未动,而面前的无二、无三,已在原地失去了身影。
眨眼工夫,景物变化。
三道人影,缓缓飘落。
其中两人,金色闪烁,另外一位,阴气环绕。
魔剑中的天地,依然昏暗朦胧。成群的兽魂,尚在远处歇息,稍有躁动,旋即又安静下来。近处的角落里,默默坐着两道人影,四周布满禁制,钟家的祖孙俩显然在忙于修炼。而便在两人的不远处,另有一道金色的人影,猛然起身,迫不及待大吼一声——
“小子,放我出去……”
龙鹊,终于等来了他的冤家仇敌。
久经兽魂蹂躏的他,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神魂受损,将养了几个月,这才恢复如初。而钟灵子与钟尺,忙着修炼。他只能独自枯坐,谁料一坐又是两年多。而元神之体,置身于隔绝的天地中,根本无从修炼,也难有脱困之日。长此以往,只能渐渐耗尽修为生机。他不由得绝望起来,整日里惶惶不安。所幸的是,他的死对头现身了!
“咦,怎会多出两人?”
龙鹊尚在叫嚣,又蓦然一怔。
无咎的本尊,缓缓站稳身形。左右的分神,则是相继出声——
“嘿,我乃无二先生!”
“哼,我乃无三先生!”
“哦,元神分身啊!”
龙鹊看着五官眉目相同,却肤色神情迥异的两道人影,恍然大悟,旋即不加理会,转而盯着无咎的本尊,咬牙切齿道:“小子,你修出分身,又能如何,快快放我出去!否则我下落不明,玉神殿定会追究,只怕到时候,你悔之晚矣!”
在他看来,所谓的无二、无三,元神分身罢了,根本不足为惧。至于无咎,他更不放在眼里。此处阴气弥漫,难以施展神通。即便对方人多势众,又能将他怎地?
却见无咎咧嘴一笑,道:“且较量一番。赢了,放你走,输了,乖乖听话!”
“你又要驱使兽魂害我?”
“不会!”
“一言为定——”
无咎背着双手,神色淡然。而他话音未落,龙鹊已飞身扑了过来。他站着没动,却轻轻摆手。
早已蓄势以待的无二、无三,纵身相迎,一个挥舞金刀,乱劈乱砍,一个掐动法诀,抬手祭出一道阴风剑气。
龙鹊猝不及防,失声大喊——
“哎呀,我的金刀,鬼族的神通……”
金刀凶猛,剑气凌厉。他赤手空拳,顿时招架不住,被迫后退,怒道——
“以多欺少,岂有此理……”
而便在元神分身动手的刹那,无咎闪身往前,猛然挥动拳头,直奔龙鹊砸去。没有法力震荡的动静,只有一道金色的人影飞向半空。刀光、剑气随后而至,随即惊叫声响起——
“飞仙六层的修为,住手……”
龙鹊明白了,他的死对头,不仅人多势众,而且修为大涨。再打下去,陷入重围的他铁定吃亏。
而无咎岂肯作罢,趁着无二、无三的合围之势,一把抓住无路可逃的龙鹊,一拳接着一拳狠砸,依然没有声响,却光芒闪烁,嚎叫声刺耳——
“我输了,不打了……”
四道人影,纠缠着环绕而下。转瞬之间,一起落在地上。
无二与无三,左右分开。
无咎,依然死死的抓着龙鹊不撒手。
“既然认输,便给我乖乖听话!”
“呸,除非你杀了我……”
“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叔亨祭司,他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那又怎样?凡人尚且懂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让我听从你的摆布,休想!”
“咦,你倒是宁死不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