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挠腮,很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转瞬之间,到了洞口。
穆丁见洞内坐着十二个壮汉,他停下脚步,阴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和颜悦色道:“无咎不在此地,我便是诸位的长辈。这丹药与功法,皆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且拿去……”
他手上多了几瓶丹药与几枚玉简。
而十二个壮汉,依然坐在原地,虽然冲着洞口张望,却无人站起,也无人应声。
“呵呵!”
韦合禁不住呵呵一笑,长长吐出一口闷气。
穆丁微微皱眉,道:“诸位且安心修炼,但有所需,告知穆源,他自会酌情处置。不过,没有我的吩咐,切勿擅自行事!”他将丹药与玉简放在地上,转过身来,脸上已没了笑容,冲着梁丘子微微点头,然后踏空而去。
穆源则是走向对面的山洞,旋即失去身影,应该是遵循吩咐,就此驻守银石谷。
片刻之后,峡谷中只剩下四人站在原地。
“哼!”
韦合突然火气爆发,抬起一脚。地上的丹药瓶子与玉简,被他踢出去几丈远。
梁丘子摆了摆手,劝说道:“小友,稍安勿躁——”
韦合虽然脸上笑呵呵,而心里的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没了顾忌,忍不住嚷嚷道:“梁丘前辈,你且说说公道话。你我一行十数人,仅安置一间洞府,且禁制重重,谁敢贸然入住啊?而穆丁长老,又是丹药,又是功法,又让穆源监管,他究竟所欲何为?什么叫没有他的吩咐,切勿擅自行事?有我韦合在此,他休想得逞……”
“小友,慎言!”
梁丘子回头一瞥,抬手打出几道禁制封住四周。
“师姐,借步说话,有关修炼,讨教一二……”
汤哥极为善解人意,便要回避。而甘水子本不想理会,听到“讨教”二字,只得点头答应,随他走入山洞。
而梁丘子则是坐在洞门前的石头上,招手道:“寄人篱下,忍他一时又如何!”
“前辈,穆长老欺负人啊!”
韦合发泄了怒火之后,竟又转身捡起丹药、玉简,理所当然道:“总不能便宜了他……”
梁丘子拈须微笑。
从昨日,至今早,连番遭遇变故,他起初或有猜疑,如今算是明白了大致的原委。
应该是韦合的师伯,带着一群月族的汉子,按照约定,来到月鹿山寻找穆源。因为姜玄与班华子,乃是无咎的好友,先行抵达卢洲,便是投奔穆源而来。谁料穆源的背后,另有高人,也使得彼此的相处,少了默契与融洽。而关键在于,无咎的下落不明。韦合的师伯,察觉处境艰难,便外出找寻无咎,于是月鹿谷只剩下了韦合与一群莽汉。韦合倒也罢了,关键是月族的汉子,皆堪比地仙的强大存在,若能将其收归己用,足以傲视群雄而称霸一方。试想,飞卢海的高手聚集起来,也不是那十二银甲卫的对手啊。穆丁长老的用意,似乎已是昭然若揭。
不过,他梁丘子,云游至此,乃是客人,即使目睹韦合与穆丁发生争执,也不便插手过问。而暗中劝说,稍加指点,倒也附和他自称无咎好友的身份。
“韦合,令师伯返回之前,尚须忍耐。即使受些委屈,也是在所难免!”
“前辈,师伯已外出半年有余,始终没有音讯,而你也见了,穆长老他欺负人啊!”
韦合走过来,坐在石头上。梁丘子乃是先生的好友,且颇有长者风范。他亲近之余,便也无话不谈。
“呵呵,穆长老也是关心情切,不必计较,却不知他是哪一家仙门的长老呢?”
“贺州的星海宗……”
“啊……不是说,贺州的星海宗早已没了?”
“星海宗的弟子尚在……”
“原来如此……”
梁丘子恍然点头,沉吟道:“韦合,你有没有想过,倘若穆长老突然声称,无咎、无先生,以及另师伯,均在海外,命你带着银甲卫前去汇合,你又该怎样?”
韦合犹自抓着玉简查看,自觉捡了便宜,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声道:“还能怎样,当然去找先生……”
梁丘子摇了摇头,叹道:“若真如此,银甲卫便将成为他人鹰犬!”
“有我韦合在此,绝不让诸位大哥受人摆布!”
“倘若无先生与另师伯,遭人陷害,亟待解救呢……”
“哎呦,真没想到,前辈是说……”
韦合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只见梁丘子拈着胡须,苦笑道:“或许见多了利害相争,但愿是我多想了……”
“前辈,有话但说无妨!”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咎的下落!他才是银甲卫的主人……”
“穆源对我守口如瓶,我也分身法术而无从打听啊。前辈,你乃我家先生的好友,切莫袖手旁观啊!”
“这个……且容老朽斟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