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照典籍所载,大抵如此……”
“既为献祭,祭坛何在?”
“两位道友稍安勿躁,随我来——”
太叔子摆了摆手,随即绕过洼地,带着众人继续往前。
而韦春花动身之际,没有忘了回头一瞥。她虽然也辨不清方向,却暗中记下了来时的路径。
又过了小半时辰,地势渐趋渐高。
倘若远远看去,五人像是行走在一座巨大的石丘之上。石丘的顶端,似乎什么也没有,而石丘的四周,则是那熟悉,而又令人绝望的空旷与荒凉。
而不消片刻,“砰”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光芒闪烁,正在往上疾行的太叔子踉跄后退,却又惊喜道——
“找到了……”
闷响声不大,倏然而逝。而闪动的光芒,却迟迟没有消散。
凝神看去,环绕山丘的顶端,偌大的一片所在,尽为淡淡的光芒所笼罩。
浅而易见,那是阵法禁制!
太叔子站稳身形,脸带微笑:“韦道友,这便是我邀请你同行的缘故,此地的上古禁制,极难破解,唯有凭借修为,强行破禁!”
“强行破禁?”
韦春花最为擅长的,便是阵法禁制。听到强行破禁,很是不以为然。而她走到那层光芒的近前,左右端详,上下打量,忍不住摇头道:“既为上古禁制,想要破解,又谈何容易!”
笼罩山丘顶端的禁制,足有百丈的方圆,依她的眼光看来,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上古阵法的高深、以及禁制的威力,已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呵呵,料也无妨!”
太叔子的面色和善,笑起来更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头,他与束豹、毕江使个眼色,然后伸手拿出九面兽皮小旗。
束豹虽然粗壮,且修为高强,而一路之上,始终少言寡语,此时他依然不声不吭,只管飞剑在手而默默往后退去。
毕江倒是善于说笑,示意:“两位道友,还请全力相助——”
“阵旗,以阵破阵?”
韦春花与韦柏跟着后退,她认出了太叔子手中的阵旗,稍加思索,恍然道:“三位有备而来,只不过,以阵破阵之术,未必能够破了上古禁制,倘若反噬,只怕更糟……”
“呵呵,这并非寻常的阵法!”
太叔子见众人已退到十丈之外,举起手中的小旗分说道:“此乃天地夺元阵,九面阵旗,彼此五行相克,却因法力阻隔,而一时难现端倪。稍后只须攻打阵脚,便可爆发出百倍的威力,足以开启祭坛,还请诸位全力以赴——”
“道友竟是阵法的高手,春花失敬了!”
韦春花很是意外,由衷称赞一句。
“呵呵,不敢当!”
且不说太叔子的阵法造诣又是怎样,至少他的天地夺元阵,乃是为了此行而专门打造。而他并未多说,抬手抛出九面阵旗。
眨眼之间,九面小旗落在山丘上,环绕排列,形同一个三丈多宽的弓背形状,却又紧紧贴着禁制,仿佛张弓待发而透着隐隐的威势。
“诸位,只须攻打其中的五处阵脚便可!”
太叔子退到一旁,伸手抓出飞剑。
束豹与毕江点头会意,走到另外一旁,同样是飞剑在手,各自蓄势以待。
韦春花稍作迟疑,与韦柏走上前去,与三人站成一排,只是她姐弟俩恰好位于当间。
而太叔子动手之际,似有担忧,收起笑容,郑重道:“韦道友,此番邀你入伙,正是看中你的修为,倘若不能齐心戮力,你我只能空手而回!”
言下之意,此番机缘难求,他是怕关键时刻,被韦春花坏了大事。
韦春花神色不快,哼道:“哼,我姐弟俩并非奸诈之辈!”
“如此便好!动手——”
太叔子放下心来,猛然大喝一声。
此前又是分说,又是提醒,又是交代,五人倒也默契。五道剑光齐齐出手,直奔几丈外的阵旗攻去。而看似寻常的阵旗被剑光击中,却纹丝不动。
太叔子又是大吼:“成败在此一举,还请诸位全力以赴——”
韦春花见那小小的阵旗安然无恙,颇感诧异,而尚未等她加持法力,周身的法力突然源源不断地奔着阵旗而去,竟然身不由己,也挣脱不得。
“怎会这样?”
“师姐……”
“轰——”
正当韦春花大惊失色,她身旁的韦柏也喊叫起来。
与之刹那,那九面诡异的小旗,突然同时炸开,一阵强横的威势横扫而来。
韦春花心知不妙,伸手抓向韦柏。而未及应变,她姐弟俩离地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