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自杀了,便又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在张妙竹的搀扶下来到芳菲苑。
此时她的脸上还敷着药,气色很不好,哪怕是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萎靡的样子。
但凡是暴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都是红红的,这是过敏的征兆。
就算是在怎么清尘绝艳的容貌,一旦皮肤毁了,便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南宫冽从厅堂的门旁走过,看到脸上涂抹了药物的林绘锦,便立刻又将眸光移到了别处。
没有了那副容貌,她什么都不是!
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他必须承认林绘锦那清清纯纯的清美出尘长相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
也很容易让他增加好感。
但是现在,他真的很希望,她容貌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在受到任何的干扰。
“以后,你离婉月远点儿!”南宫冽掀开薄削的唇,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之后。
清风掀起南宫冽的衣摆,月光投射到南宫冽墨色的身影上,勾勒出他冷漠、无情的侧面轮廓。
是那么的陡峭、险峻。
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什么时候,南宫冽对林绘锦的态度竟然冷漠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是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南宫冽都没有过!
就是张妙竹看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待南宫冽从门前走过后,张妙竹最终还是忍不住跟了出去。
“王爷,你真的认为是大小姐做的吗?”张妙竹深知以自己这样的身份,是没有任何资格去质问南宫冽的,甚至连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南宫冽停下脚步,但是却并没有回身,那高大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张妙竹的面前,再加上昏暗的灯光,给张妙竹一种深深的压抑感。
南宫冽轻撇了下眸光,那冷漠至极的光扫视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爷,如果大小姐真的那么讨厌王爷的话,为什么还要帮王爷做黑火药,还做了一个连千月都射不穿的纸铠?”张妙竹本来卡在喉咙的声音,在看到南宫冽快要走后,便一下就蹦出来了,就连她自己
吓了一跳,但是却还是接着说道:“属下日夜都跟在大小姐身边,从来都没有听过大小姐说过王爷的一句不是,更别说是说出讨厌王爷的话了……”
“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南宫冽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天然的寒冰一般。
张妙竹被这一句话直接怼在了那里,南宫冽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义无反顾的站在林婉月那边,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林婉月。
那决然的态度哪怕是将证据放在南宫冽的面前,南宫冽都很有可能会认为这些证据都是林绘锦伪造,用来诬陷林婉月的。
“属下,没有话要说了!”张妙竹征愣了片刻,又挣扎了片刻,最终选择了放弃。
走回到厅堂时,林绘锦支着脑袋,身子虚弱萎靡的靠在椅背上,那晶亮的眸光望着她,似是在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扶我回去吧!” “王爷现在这么讨厌你,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嫁入邪王府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安省日子过!”张妙竹由衷的说出这句话,看着眼前脸上涂抹着棕黑色药物的林绘锦,完全将她完美的五官遮掩住,但
是唯独她那双如湖水般美丽的眼睛却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闪耀。
“你解释了,王爷信你吗?”林绘锦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妙竹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明白在战场上思维敏捷、聪明绝顶,带着他们好几次反败为胜的战神王爷南宫冽为什么就想不通这件事情。
明明漏洞百出,但是却还是相信林婉月说的话,就因为林婉月看上去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样吗?
“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去解释?”她也从未想过要去解释什么,也更是从未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不然早在林婉月将掺了迷药的水倒入她毛巾中时,她就会揭穿了。
她要的就是林婉月这样做。
至于南宫冽,他不是笨,也不是蠢,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没有了信任而已,并且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正如林婉月所说的那样。
他相信林婉月的解释,就是因为他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南宫冽尽管很恨林绘锦,可是终究还是顾虑她还未入王府的门,所以便也没有继续在罚她了。
可是南宫冽总能为自己的惩罚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一大早,天色刚蒙蒙亮,不离就抱着一本心经走了进来,说是王爷让林绘锦每日抄写为新婚祈福。 在新婚之前,新人抄写心经确实有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