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你没把我当会儿事。你觉得我在晋王府所受的折磨和羞辱,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而已,比不上婉月的一滴眼泪。所以婉月去找你,你就答应了婉月,甚至还派人去劫马车!”林绘锦放下手上的风
灯,从春夏手中接过衣物,一件一件的重新穿回去。
“我不怪王爷你这么做,毕竟这是我的报应!”林绘锦的声音很轻,说完对着南宫冽微微福了福身:“王爷,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
当林绘锦从南宫冽身旁走过时,南宫冽一把握住了林绘锦的手腕:“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只是不想让王爷轻贱我而已!”林绘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夹杂着一点点的委屈,以及最后的坚强。
柔滑纤细的手腕慢慢的从南宫冽的手中抽出,南宫冽漆黑深邃的双瞳中微微的闪过一抹动容,眼底的狠厉和冰冷在一点点的褪去,转而剩下的是一片浓稠! “本王从没有想过南宫轩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南宫冽低沉着嗓音开口道,冰冷的语气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儿温度:“毕竟,你们曾经相爱过,你只是被人在新婚之夜劫走了一晚而已,即便他在怎么生气
,也不应该迁怒到你的身上!” 林绘锦的纤纤指尖被南宫冽握住,一双潋滟瞳眸慢慢敛起,薄如凌的绯色双唇轻启:“因为,这件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让一向高贵、清傲的晋王很是接受不了,让他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在清醒
的时候还能够控制住自己,但是一旦他喝醉了酒,他便会将所有的怨气撒到了我的身上,他是大理寺卿,有着各种各样的招式,他差一点儿就要将那个字烙在我的脸上!”
清浅的声音,仿若如水一般,看似流畅,可是仔细去听,可以听出她话里余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对于以前的那些事情,林绘锦真的不想在去一一去回忆,更是不愿在说出来! “在晋王第一次醉酒折磨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的让人将信给送出去了,如果,那封信落入到我爹手上的话,那我身上也不会被晋王刻下这两个字,也更是不会在遭受那么多的蹂躏,也更是不会被晋
王送到塔克塔族王的床上,成为一个交易的工具!”林绘锦越说,越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很难受。 “我之前都以为,那些信,要么是丫鬟没送出去,要么就是被晋王发现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待我如亲生的大娘将信扣了下来,甚至找人模仿我的笔迹,欺瞒我爹整整三年!”林绘锦的
语调断断续续的,一直隐忍、坚韧的眸光中氤氲上一层雾气,但是林绘锦却依旧强忍着,如新月般的眉痛苦的皱起。 “之前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将大娘当做我的亲生母亲来看待……如果不是因为林管家亲口承认这些是她吩咐的话,恐怕我现在还会一直将她示她为生母!”林绘锦薄如蝉翼的睫羽,轻轻的眨动了一下,一
滴晶莹的凝露在眼尾处晕染而开。
那副柔软却又一直隐忍、克制的模样,看得让人很是心疼,就好似在你的胸口剜了一刀般。
南宫冽的唇轻抿着,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林绘锦的跟前,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完全的将林绘锦娇小、曼妙的身姿笼罩住。
“是本王误会你了!”沉默许久,南宫冽从唇中吐出这一句话。作为高高在上的南宫冽,他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很难得。
因为越是身份高位,权势滔天的人越是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只有三个字,那也绝对比登天还要的难。
林绘锦听到这句话,如仙如画的面容露出一抹少许的惊讶,随即三月桃花般的唇露出一抹很浅、很淡的笑意,但是在这萤火虫点缀的宝石似的星空下,犹如花仙子一般仙美。
南宫冽攥住林绘锦指尖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林绘锦拉入了怀中。
本令人紧张、惶恐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了下来,也更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一直跪在地上的春夏终于松弛了下身体,用袖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本王陪你去看萤火虫好吗?”南宫冽的唇抵在林绘锦的耳朵旁,喑哑而富有磁性的说道。
林绘锦被南宫冽抱在怀中,她的个头正好在南宫冽的肩膀旁,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和竹叶清香,很是清幽、淡雅。
她清透的眸光轻动了一下,浅浅的道了:“好。”
“你们不必跟着!”南宫冽侧过眸,对着准备跟上来的不离和春夏说道。
竹林中,如星星闪耀着莹绿色的光芒的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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