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脚到头把那些邪气都汇聚在一起,就可以通过放血的方法,一起都逼出来。
邪气入体,则用指尖放血的方法,邪气入神,则用耳垂放血。
民间一般也在用,比如小儿惊蛰,就在无名指上刺上一针,挤出一滴血,一般就能好,再配上珍珠粉羚羊角之类的集煞之物去消散便可。
正因为无名指的血管‘直通心脏’,它放出来的便是‘心血’。
至于耳垂的方法,知道的人很少,但实际上很多人都在用。
比如女人,女人身体本就‘阴凉’,最是容易被邪气入体,古时就有在耳垂处刺上一个小洞,并用竹签困住,用来‘一劳永逸’,到现在世人不知,却只当那是装饰。
其实耳垂是个很重要的地方,所以那‘悬阳气’才会在耳垂下方显露出来。
甚至它可以‘通神智,去火毒’,一旦手指被烫,赶快掐住自己的两个耳垂,不但不会太痛,而且手指也不易烫伤,便是这个道理。
乞儿说出的话,仿佛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赵局母子两个人的心头。
威威是他们的*,如今被如此神奇的‘法术’施救后,竟然还没有病去其根,这让他们都有了一种绝望的心情。
“大师,您再想想办法吧,威威可是赵家独苗啊,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乞儿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一股厌烦的模样。
赵局就很会做人的了,直接上前说道:“那个……我知道大师已经尽力了,不过如果大师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你的!”
乞儿沉吟了一会,突然抬起头说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威威的母亲?”
孩子突发急症,按道理母亲都应该是第一个到场的。
可是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孩子母亲的踪影,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个……”
赵局眼神有些躲闪,还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随后支吾的说道:“内子……内子身体不适,所以在家养病,所以……所以就没有来。”
乞儿皱眉道:“得了什么病能比自己的孩子命悬一线来的严重?赵局啊,你应该知道讳疾忌医是一件很愚蠢且没有道理的事情,我的身份放在这里,即便是有再大的隐情或者秘密,这种事也不可能从我的嘴里漏出去,我反而会担心你们是否会向外透露我的身份呐。”
毕竟,乞儿弄出这么一套,他就是一个本身就犯法的人。
赵局犹豫再三,还是老太太在后面狠狠戳了他一下,才咬了咬牙说道:“内子得了精神病,我只能把她关在家里……”
乞儿冷笑道:“有病不治?呵呵,看来你还是担心你的位置多过对家人呐,一旦被外人知道你有个精神病的老婆,想来会成为你仕途上的绊脚石,是不是啊?”
赵局明显是豁出去了,说道:“唉,我当了十几年的副局,眼看着熬到了正局退休的年龄,我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一点错误啊!”
乞儿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叹了口气说道:“唉,孩子可怜,罢了,我随你去家里去一趟吧,看看还能不能有解救的办法。”
“好,好的!”
赵局赶忙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问道:“还想请问大师,我这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突发急症的?”
乞儿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不可言不可言,不妨告诉你,你知道了其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
一对母子又互相看了看,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不好的意味’。
去往赵局家的路上,老太太还在不停的埋怨,说赵局平时为了权力,亏心的事做多了,这才惹下了孽债,如果她孙子有什么好歹,就全是赵局害的。
跟乞儿想象中不同,赵局并非是住什么别墅,而是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小区,七层的建筑,倒是面积很大,起码有一百**十平。
内部装修表面看起来也算是普通,带着些古韵古香,但却还是瞒不过乞儿的眼睛。
他也不脱鞋,直接走到墙边,抚摸着贴在墙壁上的一片‘烂木头’,说道:“赵局倒是识货的人。”
赵局眼睛一亮,要说对于这块木头,他还是比较自豪的,但凡家里来人,他总要跟人吹嘘一番,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机缘巧合,才得到这块‘神木’。
只是现在自己的儿子虽然好转,没有性命之忧,但‘命运’却还是悬着,哪有吹嘘的心思。
“不过就是朋友送的,大师您还是先看看这屋里的风水吧,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乞儿却是一声冷笑,又用手掌在那木头上拍了一下。
说实话,他从一进这个屋,就相中了这块木头,倒不是说他也有屋子可以摆放这等‘奢侈品’,而是但凡这种木头,里面都会有‘寒晶’,而那东西对于乞儿这种人来说,是不嫌少的。
现在就看他能不能从赵局手里把这块木头骗到手了。
乞儿可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敢把小羊放到饿狼的眼前,怎么也得有被吃掉的觉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