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我知道师尊不想出手抢夺,但那武技放在俞绯红手中,迟早都要暴露,日后,只怕被旁人所得,师尊若不取之,只会便宜了别人。”林玉凡语速飞快的说道。
这一次,羊枯动心了,他竟是觉得林玉凡的这一番话很有道理。
但是,他也只是动心了而已,不管怎么说,他都有愧于俞家,俞天风是他的兄弟,他作为俞绯红的伯父,怎可出手抢夺对方的宝物呢?
若真这样做了,那与禽兽何异?
“为师有武技残卷,当下应全神贯注,感悟残卷才是。”羊枯沉声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师尊……”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羊枯的步伐越来越快,同时也越来越乱,他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他不敢再听林玉凡说下去,否则的话,他真的害怕自己压制不住心头的冲动。
而林玉凡并没有再跟上去。
“师尊平时都挺果断的,怎么这一次竟是如此优柔寡断?”林玉凡说着,已是扭头看向了别处,“切,旧情又不能当饭吃,师尊还是太天真了啊。”
言罢,林玉凡大步向前,拐过街角,朝着一家还在营业的布坊走去。
……
晚间十点左右,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南知秋和俞绯红在月下并肩而行。
风宝堂今日的销售效果很好,俞绯红拿到了五百银钱的分红。
这样的收益大概半个月有一次,一个月两次,外加平时的分红和工钱,俞绯红每个月能赚到两千左右的银钱,换算下来,也就是二十万铜钱。
这种收入就算是在感灵武者行列中都属于上等水准了。
两人走过一条条大街小巷,一路无话。
突然,南知秋停下了脚步:“绯红,我想去买些东西。”
“买什么?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你先回家,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南知秋笑着说道。
“你把我当丫鬟使啊?”俞绯红撇了撇嘴,问道。
“不愿意就算了。”南知秋随意的摆了摆手。
俞绯红转过身去,气呼呼的走远了,之后,她小声低语道:“真是的,我也没说不愿意啊,只是你那大爷模样让我不爽而已。”
……
昏暗的夜色下,冷清的街道上,待俞绯红走远,南知秋已是脸色一沉,开口说道:“何方宵小,出来吧。”
“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竟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一旁的高高房顶上传来了一名男子的轻松笑声。
“你跟了我们一路,如果我到现在都察觉不到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无能了吗?”南知秋弯嘴一笑。
嗖……
那男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站在街道上,跟南知秋隔十余米相望。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带着面罩,遮住了半边脸。
尽管如此,南知秋还是猜出了对方是谁,哪怕对方特意改变了声线,但南知秋根本不在乎表象,他只需要稍稍考虑一下动机,就能百分之百的精准确认这个家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