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贺甜这层关系,他根本接触不到这个消息。
再者,如果没有贺甜的身份担保,那位付总不可能同意预付款,这笔买卖也未必能成。
曾明亮最后公开提出借贺甜的银行帐号来转款,就是怕在付款方式上扯皮,同时也是明确给那位贺母在暗示,我,很在乎你的女儿。
所以,贺甜的这一份,必须给。或许贺甜不在乎,但贺母日后一定会问,会在乎。
咱以后少不了要做类似的生意啊,先把口碑和关系打点好吧!
再说,两人对分才5000元,还占不到这次订单的零头,何必这么小气呢?
贺甜目光流转,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头:“行,付总也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敢先付货款的,这5000元,我替我妈要了,回头我会告诉她。”
曾明亮失笑:“那你妈肯定会更喜欢我。”
“去,厚脸皮!”贺甜再度羞涩地啐他一口,然后转身,走向女生宿舍的楼梯:“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很快隐没于女生宿舍楼的黑暗中,只余下淡淡的幽香,曾明亮笑笑,目光中迅速闪过一丝温柔,一丝坚定,缓缓转身,在依然燥热的夜风中,慢慢地散回男生宿舍。
寝室里依旧没有人,曾明亮拿起已经被太阳晒干的毛巾,进浴室里痛快地冲个冷水澡,洗得一身清爽,换上短裤背心,把自家木板床上的凉席用冷水擦了两遍。
然后,他开了自家床头的小小风扇,喝了杯凉开水,这才坐在凉席上,吹着开始冷下来的风,拿起手机开始搜索附近那些出租的仓库。
……
另一处,贺母回到家里,见身为汀南市海关关长的丈夫已下班,穿着一身轻松透气的家居服,疲累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便心疼地走过去,一边轻轻地给他按摩着发紧的额头,一边说起女儿这一桩事:“那个曾明亮,我有点看不准。看其衣着,不像有钱人,但这胆量倒是挺大,也挺会来事,你要不要查一查?”
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贺父相当意外地睁眼:“他真能找到二级羊绒的供货商?现在整个国内的二级羊绒市场都是紧张得很!”
“除非他对甜甜是假意,否则,他敢在我面前乱放空炮?”贺母手里一边微微用劲,一边很有把握地道:“搞不好他那个同学的养殖规模不大,只是小打小闹,所以大企业看不上。”
贺母哪里知道,曾明亮和贺甜美眉真的是假意。
当然,过了这一次,“见了家长”,两人的关系以后会朝哪一方面发展,就真的很难说了。
被妻子按摩了一阵,贺父眉宇间的疲累减轻了不少,重新闭上双眼,好一阵,才缓缓地道:“4吨的量,也不算小了。我等下就问一问,明天你也跟紧点花纺那边,如果样品合格,这小子只要不对甜甜太过份,适当交往也是可以的。”
再等他打电话问过汀南理工大学的一位朋友,找到曾明亮的班主任一问,得知曾明亮居然年年都得奖学金,人也老实热心,喜欢宅手机,便对贺母道:“家世普通,不排除初中或者高中同学里有人发迹。也罢,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