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连夜商议,让我过来打听清楚。稿子什么时候发?”
“余总编正在最后校稿,明天就要进复写法台了复制正刊了,后天发往各省。”
“也就是说,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有今天这半天了?”
“明天还有半天。”
“能不能撤稿?”
“很难……”
“我们龙虎山是《君山笔记》的股东,为何不能撤稿?”
“九姑娘,去年协议上说得很明白,股权只关乎分红,与运营是分离的,《君山笔记》的运营是由编辑部单独负责。作为股东,可派遣一人任职编辑部,我能担任编辑,就是协议约定的条款。”
“编辑也应该拥有撤稿权!”
“当然有,但必须写明切实的理由,撤稿的理由包括:损害道门和大明的利益、违背道戒、文笔不通、严重背离事实、对关联方构成重大危害等等。其中,文笔不通和违背道戒是可以由编辑直接拿下的,其余方面则需在每次发行前的最终定审会上集体讨论通过。这两篇文章我实在挑不出任何一点可以拿下的理由……”
九姑娘冲口而出:“对关联方……”旋即自己都摇了摇头,无论哪一篇,都和“构成重大伤害”挂不上钩。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的审查委员会委员身份能否让稿件发不出来?想来想去,始终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审查委员会固然可以裁定某篇文章有重大失误,但那已经属于事后追究的范畴,追究到天上去也挡不住文章的发行,更何况追究的话,作为这两篇文章的责编,王梧森要承担的责任是大头。
再说这两篇文章本身就没有毛病可言,头一篇对东方天师的采访更与龙虎山无关,第二篇恭贺张元吉入虚的贺词也同样满满的好意,王梧森的确没有借口将其拿下。
如果非要说什么张元吉入虚的事情我们龙虎山不希望报道,那就是睁眼说瞎话、自欺欺人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龙虎山主动向修行界透露的,你让人家撤下这篇贺词兼新闻性质的报道,怎么解释?
九姑娘竟然有些彷徨无计,看来通过正常方式阻止报道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别的办法。
“我要见余致川,你帮我联系一下,立刻!”
余致川的书房就是《君山笔记》的总编室,他刚刚将最新一期的稿件看完,撂下笔,便有一位女修敲门进来:“总编,王编辑带了龙虎山的九姑娘在外间等候,希望和总编见一面。”
编辑部扩充后,从陆陆续续迁徙到松藩的十余家散修门派中招了一些年轻修士,负责打理一些日常事务,全都放在编辑部新设的秘书科,这女修也是其中之一,长得很是不错,办事也十分机灵,也不知怎么搞的,渐渐成了余致川的专职秘书。
听了秘书的禀告,余致川笑了笑,先没理这茬,反而指着桌上一篇稿子道:“这篇稿件是你写的?先不要发,发出去没有意义,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这门技术有泄露出去的隐患。”
那女秘书答应了,将这篇《重大喜讯——普通修士也可以无所顾忌的使用飞符》接了过去。
余致川叮嘱道:“此事暂时压下来,等合适的机会再说。你也不要到处去说。”
又道:“今年十二月初六,宗圣馆决定举办松藩的第一次授箓大比,凡在宗圣馆注册入档的宗门、世家、散修皆可于十月底之前向《君山笔记》编辑部报名。因为是第一年,今年只对黄冠及以下境界授箓,待明后年再逐渐放开。本次大比采用川省通行的授箓考试大纲,取前三名授予箓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