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遗漏。”
顾遂远恭恭敬敬道了声“是”,开始讲述他此行松藩宗圣馆的一应经过,将赵然对他的回复,尤其是对他开具条件的所有拒绝言辞也都一并道来。在讲到被赵然伙同两个灵妖一起羞辱,他力战不支,被对方打伤面颊的时候,顾遂远悲愤之情难以自抑,几乎要潸然泪下。
听得景云逸和水云珊都是大怒非常,景云逸恶狠狠道:“贤侄之仇,自有老道我替你做主,到时候非让那赵致然给你跪下磕头不可!”
水云珊也咬着牙道:“这便是楼观一贯的做派,自负、蛮横、护短、不讲道理!”
顾南安道:“既然楼观拒绝了我等的好意,接下来又当如何,景道兄、水师妹,你们有什么打算么?”
水云珊道:“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有那么多打算,无非听着罢了,顾师兄有什么好主意,你说就是。”
景云逸也道:“顾道友素富智计,且又与上头来往密切,上头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更为详尽,这个主意恐怕还得顾道友拿定才好。”
顾南安道:“也好,我就说一点自己的想法,咱们一道斟酌。我的意思,既然楼观不识时务,不愿和我们讲道理,那我们就不和他们讲,我们和总观讲。”
景云逸有些迟疑:“真要告上东极阁?”
水云珊也皱了皱眉,盯着顾南安等他解释。
顾南安先安抚水云珊道:“师妹放心,咱们只说那婢女水娘的事,不牵扯其余,想来最后理论之时,他江腾鹤也没脸提及师妹。”又向景云逸道:“景道兄也莫担心,他江腾鹤和水娘在桃林中纠缠不休,这是真事吧?这是咱们共同所见,假不了!”
景云逸道:“可元吉道友的铜镜被那姓赵的贱人毁了,没有留下证据。”
顾南安道:“无妨,到时候咱们一口咬死就是,无论东极阁是否处罚楼观,只要这件事传出去,就没江腾鹤的好果子吃。我早已想好了,届时我顾氏山庄、景道兄的崇德馆、水师妹家游龙馆一起派人出山,在坊间散布江腾鹤强迫水娘一事的消息,到时候天下同道们一打听,听说咱们三家和楼观曾为此事在东极阁打过官司,嘿嘿,他江腾鹤跳到海里都洗不干净!”
景云逸听着听着,不觉喜笑颜开,手指顾南安道:“顾道友真是算计人心的高手,哈哈!”
水云珊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家伙,从小就这么坏。”
三人便立刻开始分工,谁去出首,谁紧跟佐证,谁去向哪位真师诉苦、谁与东极阁哪位关键人物能套上交情,也都一一分配好跑动的目标。
各自分派停当,堂下的顾遂远忍不住插话:“伯父,两位师伯,小侄有话要说。”
得了顾南安的同意,顾遂远道:“小侄以为,有些事情,如果能提前做起来,恐怕效果会更好。适才伯父说,咱们三家派人出山散布消息,我以为点子是极好的,但是否可以提前安排?等到天下道门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楼观掌门的无耻行径千夫所指的时候,咱们再向东极阁提交状子,这官司没准还能打赢也说不定呢?”
景云逸一拍大腿,指着顾遂远道:“贤侄家学渊源,此计大妙!”
水云珊则冷哼一声:“一家人都是坏胚子!”
有句话说的好,谁主张、谁实施,顾遂远当即被伯父派下山去,连夜寻访他自家的好友。
头一个去的,是离灵山顾氏山庄不远的莫家,莫家二长老与他交情深厚,自是散布传言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