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摩拳擦掌,欢呼雀跃,跟随王守愚向松藩赶去。
春风和观云都牢记着当年挨板子的大仇,为了抓紧报仇,连玩女人都顾不上了,极为踊跃的跟着王守愚,三天内就从都府赶到了红原。
王守愚也是做过功课的,知道赵然如今身兼白马院方丈和宗圣馆行走两个职司,是要时常下山走动的,故此也不在大君山下傻等,直接去了红原城。
他们几个衣装甚是扎眼,尤其是春风和观云穿的都是道袍,道袍上还绘着灵济宫的标志,这要是进了城,难免被人发现后报给赵然,到时候赵然一喊师门长辈出头,那就万事皆休。故此都换了衣装,扮成商贾模样,就这么进了红原城。
进城之后,径直来到白马院所在的主街,左右一看,便上了白马院大门斜对面装饰最豪华的酒楼,在二楼临窗订了个桌子,一边喝酒一边耐心等候。
等了许久,只见白马院道士们进进出出,却不见赵然的身影,这几位便有点沉不住气了。张守愚向逍遥道人吩咐:“要打听事情,找酒楼的跑堂最为贴谱,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把跑堂的叫来问问,赵然此刻在不在白马院,咱们干等下去不是办法。你是川人,你的口音跑堂的不会起疑。”
逍遥道人向外面喊:“小二哥!”
跑堂的连忙凑过来:“来了来了,老爷有啥子事的嘛?”
逍遥道人问:“我们来这边做点买卖,想拜见赵方丈,赵方丈这下子在不在道院里头?”
跑堂的回道:“应该是在的嘛,不过赵方丈是仙师,他有时候唰一下子出门,我们都看不到的,也不敢说一定就在。老爷们想见赵方丈,直接去递帖子噻?你们放心好了,白马院的客堂道长们最是热情客气的。”
跑堂的下去后,王守愚道:“既然说姓赵的应该在里面,咱们就多等一会儿。”
观云道:“干脆直接杀进去好了,揍他一顿咱们就走。”
王守愚瞪着他道:“哪儿有那么简单?你知道他师门有谁在白马院里?你知道城中有没有宗圣馆的修士?你知道这些修士会不会就在白马院附近?比方说,这酒楼里要是正好有几个修士,咱们一冲进去,人家立马就给宗圣馆报信,到时候怎么办?”
见春风和观云四处踅摸,王守愚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我就是打个比方。这酒楼里没有,那旁边那家肉铺呢?嗯,肉铺当然也不会有……总之就是个比方,懂么?沉住气,再等会儿!”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那头跑堂的小二哥下了楼,跟账台处掀开帘子进了后院,向院中正陪着屠夫对坐饮酒的沈财主低声道:“东家,楼上来了四个客人,在打听赵方丈。”
“嗯?打听什么?”
“问赵方丈在不在白马院,说是做买卖的,要拜见赵方丈。但我瞧着不大像,穿的衣服干干净净,鞋上也没有泥灰,不像是走远道的。”
“你怎么回的?”
“我说让他们直接去递拜帖,他们也没动,还在那里喝酒,已经喝了两坛了。”
沈财主和屠夫同时起身,上了二楼,就在楼梯上冒了个头,偷瞧王守愚等人片刻,然后下来。
“瞧着一举一动都像有修行的,不是买卖人。”
“老兄你没瞧错,必是修行中人无疑,你看右边那个胖子,我似乎在哪见过?哎呀呀……真的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还真是想不起来……见过是肯定的了,就是看不出修为深浅来,无论如何知会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