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见阎贝的话,他动作不停,低声说道:“我不方便出面,虽然他现在失忆了,但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突然想起些什么来。”
现在的日子虽然穷苦些,但他能睡得安稳,吃得饱,穿得暖,比在京城夜不能寐的日子好过多了。
所以,他不会让人发现自己在这里。
阎贝挑了挑眉,心道人家装失忆来着,早就认出你来了,就你还不知道。
同情的看了肖武一眼,阎贝抱臂提议道:“要不我把他扔出去得了。”
肖武动作一僵,惊讶回头望着阎贝,“前辈您认真的吗?”
“嗯哼!当然,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阎贝挑眉戏谑笑道。
肖武:“......”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去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让他自己走。”阎贝耸耸肩,又拍了拍肖武肩膀,挥手笑道:
“你继续挖坑,再挖大点,别憋着我儿子。”
说完,转身离开了肖家。
出了门,阎贝面上的笑容立马收起,化作一脸的愁苦,看起来精神萎靡,和周遭忍饥挨饿的村民一个模样。
粮食大家都有,但现在这个情况让人绝望,官府只要一日不出面,他们就一日不敢敞开肚皮吃,就怕这场旱灾还要无限延长,自家的余粮撑不到那一天。
为了不突出,阎贝只能让自己变成和大家伙一样,就连柱子这个孩子,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说漏嘴。
要是其他小孩知道他到现在还能吃上新鲜瓜果和糖,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村民们在加固围墙,孩子们聚集在赵家院子里玩耍,阎贝瞄了眼自家儿子,见他和赵小虎玩得开心,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径直往赵家后院走去。
赵小鱼和寒玉暄正在后院说些什么悄悄话,阎贝的到来太过突兀,把二人齐齐惊了一跳,赵小鱼的面上更是飞起两片红霞,不自然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寒玉暄的距离,笑着问道:
“阎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眼睛不敢与她对视,躲躲闪闪,一看就有鬼。
阎贝斜扫了寒玉暄一眼,他似乎不满赵小鱼刻意远离自己的举动,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心情并不愉快。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阎贝戏谑道。
听见这话,赵小鱼赶忙摆手说没有,“阎姐姐你想多了。”
解释完,见阎贝一直盯着寒玉暄看,便试探着问:“你是来找阿玉的?”
阎贝颔首,赵小鱼面上表情越发的不自然了,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斜眼给寒玉暄丢了个刀子眼,便走了。
寒玉暄想去追,但阎贝这个大活人还堵在这,他只能耐下心来,尽量保持温和的等待阎贝开口。
“我好像来得真的不是时候啊。”阎贝笑着说道,语气听不出她有半点抱歉。
“先生前来所为何事?”寒玉暄疑惑问道。
阎贝挑了挑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摇头叹道:“说实话,你这份演技也就足够骗骗小鱼这样的小姑娘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想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靠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