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斤米可不少了,袁衡感激的看着赵小鱼,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阎先生。”袁衡走上前来,对阎贝拱了拱手,谢道:“多谢先生招待,让贱内有个暖和的落脚处,现在我既来了,便不再叨扰先生,先生恩情,袁某来日再报,必不会忘。”
说完,便要带夏虞一起去赵小鱼家。
“袁大哥!”
赵小鱼尴尬的叫住他,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二人走到后院里嘀咕了一阵后,又顶着一脸的窘迫神色走到阎贝面前,谄谄道:
“我家里实在是住不下了,阎姑娘,可否把学生上课的课室打开,先给那几位大哥歇歇脚?”
阎贝早就料到会这样,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可以,我已经把课室打开了,只是没有被褥,晚上只能多烧两盆炭火挨一挨。”
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已属难得,赵小鱼和袁衡二人感激不尽,根本不敢有半点挑剔。
毕竟现在是他们求人的时候。
直到此刻,夏虞这才隐隐感觉到,事情并非都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
夏虞不好意思的将怀里捂凉了的茶壶还给阎贝后,便跟着丈夫孩子一起去了赵家。
多煮的粥阎贝全部端了出来,让家丁们敞开了吃。
留下的八名家丁有点不好意思,但肚子确定饿了,加上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有填饱了肚子,才能活下去。
傍晚十分,寒玉暄亲自护送赵小鱼承诺的两斤米到祠堂,交给阎贝后,又对她言语警告了一番,确定她看不上这两斤米后,这才回去。
阎贝直接把米交给家丁们自己处置,又送了他们半桶水,便关了屋门自顾休息。
睡到半夜,忽然有犬吠声响起,瞬间便将阎贝惊醒。
快速穿衣起身出门来看,发现院子里的人都睡得昏沉,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了异动。
并且诡异的是,狗叫了两声后就停了。
村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巡视,按道理一声狗叫不足以让阎贝这般小题大做,但不知怎的,她这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
阎贝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情况不对劲,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先重重敲了敲教室大门,把家丁们喊醒,告知他们似乎有情况,不要睡沉后,立即出了祠堂,往先前狗叫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祠堂接近村口,是入村必经之地,但凡有人进村,阎贝总是第一个发现。
而发出声音的地方却不是村口,而是村尾山脚处。
村尾只住了两户人家,家里条件很差,但为了防止野兽突袭,两家人还是合力共同养了一只土狗看家。
这只狗别看它品种不咋样,却是村里出了名的凶恶,小孩看到都不敢靠近。
刚刚那两声意味不明的叫声,绝不可能是被野兽突袭,如果是野兽,那这只土狗就算是被野兽攻击,起码还能再多吠几声挣扎许久。
既然不是野兽,那人为的可能性就变得极大。
奈何神识探查范围有限,视线又被房屋树木阻挡,一时间阎贝也探查不出个什么结果,只能先去找巡逻队问问情况。
哪知,等阎贝寻到人时,以赵义为首的十个大男人居然躺在田埂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