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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声的控诉道:“爹爹他好凶好凶,我都知道错了,妈妈你都不抱我,也不亲亲我了。”
听着前半句阎贝还能绷住,可听到后半句,直接没忍住露出了笑容,戏谑问道: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柱子顿时噎住,呆在当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阎贝看得可乐,却不忍再逗他,把他放下地,蹲在他面前,认真的问他:“以后还乱说吗?”
柱子猛摇头,他再也不敢了!
“那有事情咱们能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柱子点头,他能!
阎贝把小人往肖武面前一推,“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柱子点点头,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诚心的说:“爹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肖武从没接受过孩子的道歉,柱子的道歉来得有点突然,他下意识看向阎贝,眼神询问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毕竟她那套教育方式似乎更加有效。
阎贝戏谑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抬手做了个抱抱的姿势。
肖武惊,非要这么做不可吗?
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爱需要表达。”阎贝说道。
她只能帮他到这了。
肖武面露窘迫之色,看着眼前这个睁着大眼,满脸期待的孩子,暗自咽了口口水。
垂在身侧的大手抬起又落下,而后再抬起,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才暗自一咬牙,蹲下身来,学着阎贝的模样,伸手环抱住了眼前这个期待被爱的孩子,并轻轻拍了拍他小小的脊背。
眼角余光瞥见小人惊喜满足的表情,心中尴尬顿消,只剩下暖暖的温情。
原来表达出自己的爱,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
狭长的星眸抬起,朝前方的阎贝送去自己的感激。
阎贝耸耸肩,收拾起桌上的狼藉,离开屋子将空间留给父子俩。
院子角落里的水塘蓄满了水,阎贝取水洗碗,在她大方的动作里,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大旱的悲惨。
阎贝正洗着碗,耳中却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这种时候,村里谁还用得起马车?
阎贝将神识释放出去,虽然只有五米的探查范围,但声音距离自己极近,也够用了。
一辆青顶马车出现在祠堂外的马路上,并在祠堂大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周围跟着八名家丁打扮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牢牢护住马车,不知吓退了多少不怀好意的人。
阎贝眼尖发现,车轮上有一个凸起的古体袁字。
“肖武,有袁家的人来了。”阎贝一边放下未洗完的碗筷往门外赶,一边提醒道。
肖武闻言,赶忙放下骑在自己脖子上玩儿的柱子,跟着阎贝出了祠堂。
二人刚到大门,马车上正好有人走下来。
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是位嬷嬷,年轻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二人的打扮不像是正主,倒像是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