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前辈不要动怒,晚辈只是被人吓怕了。”
“就你这样还被吓怕了?哪家姑娘,你说说看!前辈我想长长见识。”阎贝好笑追问道,根本不相信。
“那是您没看过我不留胡子时的俊美容颜......”想当初他在京城也是有很多女支持者的,其中不乏极其狂热者。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有本事大声说出来。”阎贝鄙夷笑道。
肖武摇头,连道不敢不敢,继续挖坑。
不过开工之前,他又重申了一遍,他还真没有喜欢的姑娘。
阎贝自然不信,因为这个消息可是她家儿子告诉她的,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除非他理解错了。
但是,这可能吗?
肖武和赵小鱼走得这么近,她可是亲眼看着的。
要说没点猫腻,她才不信!
不过肖武既然不好意思承认,那她也不会再继续自讨没趣。
半月后,村们们期盼的雨还是没有落下来。
看着水位下降了大半的小河,这一次不需要赵小鱼来提醒,所有人都抓紧时间准备起来。
河水能多蓄一点便是一点,庄稼能多喝一口水便多浇一口。
现在正是接穗的关键时期,靠山村能不能熬过这一场大旱,全看这批庄稼能不能有点收获。
他们现在不怕没有庄稼收,只怕还得继续上税。
能够撑到明年秋天的粮食赵小鱼已经托袁衡买来了,但这点粮食恐怕还是不够。
因为意外总会发生,每家每户还总有那么一两个穷亲戚需要接济。
现在这个时候,有经验的农人已经察觉出天气异常暗地里准备粮食,可同时也有嗅到金钱气息的商人们开始加价限粮。
能跟着靠山村先一步收粮的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数人后知后觉,到现在还在抱有幻想,觉得雨明天就会来。
如此盼着望着,又是两个月过去,本该收获的时节,田地却已经干到开裂,运气好的收到一两筐粮食,运气不好的,颗粒无收。
进入到十月,整个青名县哀声一片,百姓们聚集到城门口请求官家放粮,可灾情远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整个西南地区,竟然有三分之二的地区连着三月滴雨未落,旱情十分严重。
这种情况下,没有上头的指令,官府根本不敢放粮。
百姓得知消息,直接围攻县衙,没想到不但没讨到好,县里居然还下了封城令。
这命令来得突然,还在赵家院里与赵小鱼对账的袁衡父子俩直接被关在了家门外,无家可归。
距离靠山村不远处倒是有一个庄子,可现在这种情况,暴民肆虐,只有两个老仆外加两个家丁看守的庄子,根本就不安全。
况且他还带着个孩子,只能留在赵家,依靠着靠山村这些村民庇护一二。
“乱了乱了,这世道彻底乱了......”吴二爷站在大柳树下,看着干枯的河流,眼含悲切。
“三十年前有过一场大旱,那时的景象.....唉~”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吴二爷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全村的人,严肃的交代道:
“从今日开始,靠山村人皆不许外出,赵忠你等汉子分成十人一组,日夜轮换着在各大路口巡查,一有情况,立即通知大家!”
“还有,家里的女人都惊醒点,一定要看好孩子,要是被那些拐子抓去了,可别怪二爷爷我没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