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闹的,大家祖祖辈辈在靠山村里过活,沾亲带故的,若是能够互相帮助一二,富裕的带着不富裕的,什么大灾大旱也能扛过去。”
话音落下,整个屋内全都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赵小鱼,有贪婪、有窘迫,重重心思,呼之欲出。
“诸位今日如此做派,与那强分别家家财的街头混子有何区别?!”
寂静中,一青衫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如玉佳人翩然而至,不禁看傻了眼,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愤愤不平。
“你是什么人?”村民质问道。
赵小鱼见此,神色焦急,上前想要解释,来人却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浅浅一笑,答道:
“在下无名无姓,恩人赐名阿玉。”
“本以为靠山村里人人都如恩人一样纯善,没想到今日让在下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如恩人那般。”
“可不就是,活得久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看到。”阎贝在一旁戏谑的附和道。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或许是说无耻的村民,或许是说某个装失忆的戏精。
寒玉暄闻声望去,就见到一位从未见过的红衣女子,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都与周围的妇人不同,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发声,他可能到现在也没发现。
阎贝将他的探究全部看在眼里,只是微笑,并没有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反倒是先前那村民听见阎贝那讥讽的话,怒问道:
“阎先生,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阎贝走上前来,直直望着那人,说:“意思就是,我支持屯粮储水,并且建议大家一起互帮互助,没钱的借钱,有钱的准备好借条,等大家过了这道坎,再来清帐。”
那村民听了阎贝前半段话,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支持者呢,没想到听到后半截,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脸顿时沉了下去。
而在一旁看着的寒玉暄却觉得阎贝这话说得太不负责。
“这位想来便是大名鼎鼎的阎先生吧?”寒玉暄忽然开口问道。
阎贝颔首,“大名鼎鼎不敢当,但我的确是村里的先生。”
寒玉暄点点头,勾唇浅浅一笑,垂下眼帘,望着地面淡淡道:“既是读书人,那先生应该知道,借贷一事该有的规矩。”
“愿闻其详。”阎贝抬手示意他继续。
寒玉暄一怔,顿了两秒,这才顶着古怪的感觉继续说:“诚信之人可借,不诚信之人不可借,先生说村民互相借贷,若是遇到不诚之人,事后所借钱款不还,又该当如何?”
“同是一村,祖上沾亲带故的,不借他也不好,可若借了他非拖着不还,消耗借贷人的耐心,那最后借贷人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寒玉暄说了一大堆,听在阎贝耳中就是在为赵小鱼这个准借贷人争取权益,或者是激发族老们的良知,想让他们站出来做见证人。
毕竟这事儿要是真准备起来,赵小鱼非得借钱不可。
当然,身为发起人,阎贝猜赵小鱼早已经做好了借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