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二十五左右。
身材高挑,穿着柔软又漂亮的衣裳,头上带着玉冠,腰间挂着一枚葡萄紫玉佩,大拇指上还戴了一个金镶玉的扳指,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将马车外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娃儿们全镇住了。
男人从马车上下来,又将福娃娃抱下来,看着看呆的赵小虎,阻止了小厮的欲言又止,客客气气的对赵小虎拱了拱手,笑问道:
“不知小公子可否前面带路?”
“啥.......啥?”这文绉绉的是说什么?
赵小虎懵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可,可以,请,请跟我来吧。”
说着,还不忘冲柱子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今日不能一起去河边摸鱼了。
男子客气的谢道:“如此,那就麻烦小公子了。”
“没事没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赵小虎这个吃软不吃硬的,立马就不好意思了,抬手指了指前面,示意二人跟上自己。
男子颔首,牵起福娃娃的小手,跟着赵小虎往前走。
不过走了才两步,他身旁的福娃娃便扯了扯他的衣裳,轻声喊道:“爹爹你看,他们这里也有私塾哎!”
私塾?
一个小村里有私塾?
袁衡好奇的顺着儿子的目光望过去,私塾没看到,倒是见到了一位红衣女子静静站在一间祠堂大门口,嘴角含笑,恬静而美好。
瞧见他望过来,她居然还朝他走了过来。
阎贝不认识这人,但正因为不认识,她得格外注意。
挥挥手对赵小虎吩咐道:“你先去家里给你姐报个信,我帮你带这两位贵客过去。”
赵小虎不疑有他,感激的冲阎贝点了点头,扭头就通风报信去了。
袁衡目送赵小虎跑远,目光忽的一暗,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与靠山村显得格格不入的红衣女子。
“我是村里的先生,姓阎,单名一个贝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阎贝笑得和气,看起来人畜无害。
袁衡可不是村里这些没见识过尔虞我诈的普通人,他常年在商场混迹,最怕的就是像眼前这种让人一眼看不透的人。
可人家都已经先自保身份,他既然光明正大上门拜访,要是隐瞒不说,反倒显得心里有鬼。
既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明情况。
想到这,袁衡换上了刚刚对付赵小虎一样的温和笑容,开口道:“在下姓袁,单名一个衡字。”
阎贝颔首,笑问道:“衡,可是五岳衡山的衡字?”
袁衡点头,见阎贝没有要带路的意思,隐晦的提了一下日头很大,怕孩子受不了会中暑,企图让阎贝想起来她刚刚答应下来的事情。
然而,阎贝只是笑着将父子二人请到祠堂边的阴凉处,继续客气的问:
“天那么热,袁公子还顶着烈日带上孩子前来靠山村这小地方,看来找小鱼妹妹是有急事了?”
袁衡哪里听不出她在打听?想起赵小虎对她信任的样子,加上想早点摆脱她的纠缠,立马便直言道:
“在下是镇上福满楼的东家,小鱼姑娘一直与在下酒楼有生意往来,前几天本该过来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