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这脾气,回去居然没有大发雷霆到处去说阎贝的坏话。
这可是至赵小鱼之后第二人啊!
厉害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刘氏对阎贝的崇拜之情,只能努力多做两道好菜表表心意。
刘氏说,赵小鱼三人去县里没有个两三天回不来,特意叮嘱赵小虎这几日要好好跟柱子玩,到饭点自己回家来吃,不要让柱子乱跑云云。
得到应允后,这才允许两个小子跟着阎贝出门去河边。
阎贝可不是来玩的,到了河边,让赵小虎把大点的孩子全部召集起来,指挥大家伙自己寻找材料自己做沙盘,为接下来的学习做准备。
笔墨纸砚能凑齐全套的家庭,在村里只有赵小鱼家和村长家,所以最基本的学习工具只能用简陋的沙盘和炭笔代替。
祠堂的地阎贝特意去看过,都是青石板,炭笔能够在上面留下痕迹,这就是最好的练习册。
孩子们热火朝天的弄工具,大人们也不闲着,男人们修私塾,女人们则负责传送八卦。
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走漏的风声,阎贝才到村里的第二天,就有其他村村民闻讯赶来,要给自家孩子报名。
没得办法,盛情难却,再加上教十个也是教,教二十个也是教,既然有米面瓜果鸡蛋可以收,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三天后,阎贝坐在村们新给自己搭建的屋子里,看着墙角那堆得满满当当的食物,忽然觉得自己可以靠贩卖日常用品发家致富了。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村里的商业模式大多还停留在以物换物的原始状态,发家致富还是算了吧。
明日开学,阎贝这家私塾加上村外人,一共收了三十名学生。
年纪最小的五岁,年纪最大的十三岁,年龄跨度很大,但只有年纪最大那位曾经在某员外家的私塾上过半年学。
情况比较严峻,但阎贝自信满满。
村民们送来的东西真的太多了,阎贝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后,起身开始收拾。
大中午的,日头正盛,祠堂外大树上的知了一直叫个不停。
阎贝把不容易存放的新鲜瓜果放在篮子里,打算晚上送一半给赵家二房,聊表谢意。
烈日对阎贝造不成任何影响,她提着篮子从屋里出来,转身正准备锁门去赵家,耳边突然传来了祠堂大门“吱呀”的一声酸响。
阎贝回头看去,就见柱子正咬着下唇站在门口,大眼眨巴眨巴,无辜的望着自己。
他不是故意发出声音的,只是祠堂大门太老旧,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发出了这种声音。
阎贝看得好笑,却没戳破,笑着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日头这么大,你不热吗?”
柱子见她没取笑自己,这才费力的翻越高高门槛走进祠堂,而后坐在供奉屋前的石阶上,托着下巴不说话。
“赵小虎欺负你了?”阎贝疑惑的提着篮子走过来,弯腰看着他,“还是和其他孩子打架了?”
柱子抬眼看她,恹恹的摇了摇头。
阎贝顿觉好奇,蹲下身来,柔声问:“那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