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话说的卫父自豪不已,态度当即便出现了松动,卫妈妈一看,这可不行啊!
赶忙提醒道:“她可是要去乡下的,一个女孩子家到处乱走很危险!你要是让她去,等她出了事情,你自己负责?”
“那能出什么事儿啊。”卫父摆手笑道:“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派个警卫员跟着去不就好了吗?”
“爸,你这么做是想让人家说我搞资本家小姐做派?”阎贝挑眉反问道。
一句话,说得卫父卫母心都凉了半截。
夫妻俩对视一眼,皆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奈。
没办法,在阎贝的再三劝说以及保证下,夫妻俩准备放手让她试一试,如果出了问题,以后就要全部听他们的。
阎贝一口应下,拿了十块钱,又提前保证如果当天回不来会打电话告知,卫父卫母这才放她走。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要说,反倒给了卫父一个极好的点子。
阎贝前脚刚走,后脚卫父就叫来自己的亲信,让他挨个给周边镇上的自己人说一声,一有阎贝情况就及时报备。
如此一来,夫妻俩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这一次阎贝花了五毛钱买车票,搭乘汽车前往梧桐镇。
颠簸的公路走了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梧桐镇。
小镇不大,一条马路通到底,但生活在小镇周围的人很多。
从汽车站出来,阎贝直接释放神识搜寻张家父女的身影,很快就找到了张月。
小镇尽头有一条河,一群孩子正在河岸边嬉戏打闹,三两个妇人带着大盆大盆的衣服被单正在河边浆洗。
张月并没有在孩童的队伍里,而是和这群妇人待在一块儿,独自蹲在妇人们旁边比较低矮的台阶上,一边用棒槌捶打木盆里的衣裳,一边抬头羡慕的看一眼那些欢快玩水的同龄人。
镇上很多小孩都上不起学,现在又是农闲时候,天气一晴孩子们就跑到河边来泡水玩儿,无忧无虑的享受着自己的童年。
唯有张月,她家里没有女人,只有一个大病初愈的奶奶,家里的衣服被单只能让她来洗。
这样的活计张月做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累不累的,只是看到其他孩子嬉戏的模样,她还是会忍不住艳羡。
小丫头看得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当她注意到水中倒影里多出一个人影时,阎贝已经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儿了。
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周围的妇人和孩子们都在好奇的看着她。
张月眨巴眨巴大眼,使劲瞪大眼睛往水里看,一张清秀的面庞出现在水中,随着水波缓缓荡漾开来,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往后看,就见到了笑意盈盈的阎贝正抱着两个油纸包在冲自己笑,一时间,惊讶得连喊人都不会了。
“小丫头,惊呆了吗?”她戏谑问道,声音又清又亮,比今天的太阳还要明丽。
“卫姐姐!你怎么来了?”张月总算反应过来,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
她觉得现在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