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愣怔的看着她。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严肃,她忽然又笑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戏谑问道:
“昨晚王爷睡得可好?”
“托阎姑娘的福,这是本王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他收起眼中那抹惊诧,客气的说道。
阎贝点头,笑道:“既然睡得好那就好。”
言罢,不再说这个话题,利落翻身下床,扭头笑问道:“可要现在洗漱?”
宴无尘颔首,她即刻离去唤人过来伺候。
俊眉微皱,大掌摩擦着身旁的被褥,上面还带着她的温度,但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冷。
到最后,他重新感觉到了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为他洗漱,见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赶忙把准备好的暖炉给他送了过来,又细心为他披上厚厚的披风,这才继续忙活。
有了这些东西,那股寒气终于退了一些,只是心却比以往更凉了。
孙淼又提着药箱过来,继续为宴无尘看诊。
阎贝端着热粥靠在屏风上,一边喝粥一边看着他提宴无尘诊脉,突然对中医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看孙淼把个脉都能说出一大堆病理,立马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品质积极发问,烦得孙淼想把她拍死。
可惜,就他那点还不够自保的功夫,根本连她衣角都碰不到。
眼见阎贝被自己挥开后又要凑上来,孙淼脸猛的一沉,不耐喝道:
“老夫没空跟你嬉闹,王爷这情况不太对,老夫且问你,昨晚上你可有对王爷做什么手脚?”
明明只是想问问看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要让人想歪。
她昨晚上可什么都没对他做!
“孙匹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吃你家王爷豆腐不成?”
真要算起来,她还吃亏呢!
孙淼听了她这话,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眼睛一瞪,严肃道:“你少嬉皮笑脸,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生死,你岂敢玩笑!”
阎贝看他说得这么严肃,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收起嬉皮笑脸,皱眉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仔细点。”
“从脉象上看,王爷体内寒气竟然少了一些,虽然微弱,但的的确确有减少。”
“往日老夫施针驱寒,效果甚微,许多时候只能在昨日那样的关键时刻为王爷减轻一二,却从未成功祛除丝毫寒气。”
说到这,孙淼抬头来看她,认真问道:“今日脉象显示寒气有破体退出之像,昨日老夫走后只有你一人在此,你可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亦或是,你做了什么?”孙淼疑惑问道。
阎贝本来见他这严肃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犯错了,没想到居然是好事儿。
这下她就放心了。
仔细回想昨夜的情况,阎贝摇头道:“我除了一直运气发热之外,并没有做别的事。”
毕竟宴无尘身上实在太凉了,她怕早上起来感冒来着。
“一直运气?”孙淼突然站了起来,用惊讶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竟可一直用内力催热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