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人呢?”有太监惊呼出声。
“没了。”阎贝带着笑的声音出现在大殿内。
一众宫人以及侍卫这才猛然发现,刚刚被捆着的阎贝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走到了皇上身侧。
阎贝面上依然笑着,只是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正随意的指着他们皇上脖颈,仿佛指着的是一只毫无威胁的小动物似的。
“还有能管事儿的没?”她嬉笑问道。
同时用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蓝羽逸的肩膀,戏谑的说:“小伙子身材还挺结实的哈。”
被用匕首指着的蓝羽逸后悔的闭上了眼,直到把心中升起的怒意给压下去,大脑重新恢复冷静,这才把重新睁开眼。
垂目看着铮亮地板上的倒影,女人纤长的身影完全盖住了他的影子,就像是一只大海碗,完全把他扣在里面,无法挣脱。
蓝羽逸是万万都想不到,自己原以为只是青铜级别的小虾米,居然是深藏不露的绝对王者。
难怪她深陷如此处境还能那样淡定,原来他们一直以为的人质根本不是她,而是他。
此时此刻,要不是贺敏章只消失得只剩下一件衣裳,蓝羽逸一定要把这害人不浅的老匹夫大骂一顿。
他就知道贺敏章这老东西不怀好意,早知道会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他就不该让贺敏章把她带到自己面前。
现在好了,彻底的玩脱了!
蓝羽逸的气愤和憋屈太过浓烈,阎贝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怎么?”她用匕首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微笑问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滋味不好受?”
蓝羽逸表示自己不想说话,撇开头去,大脑疯狂运转,思考对策。
眼角余光不小心撇到贺敏章落下的衣裳,没忍住疑惑,皱眉问道:“你把丞相怎么了?”
“他啊......”阎贝抬眼扫了那衣裳一眼,毫无在意的笑道:“敢算计陷害我夫君的人,自然是要让他死无藏身之地呀,不然你以为呢?”
听见这话,蓝羽逸心中便是一惊,原先他还以为她的会写障眼法,但现在看来,贺敏章怕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个阎贝,杀人手法实在诡异,他现在落到了她手上,一心都是夫君的她岂不是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蓝羽逸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就变得拔凉拔凉的。
不行,他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眼见能够代替自己管事儿的人还没来,蓝羽逸立马开口打算和阎贝周旋。
“夫人,你说贺敏章算计陷害你夫君,此话何意?”
“何意?”阎贝想起贺敏章一脸自得的告诉自己他两手准备的事情,再看蓝羽逸一副不解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当然,是冷笑。
“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必装作不懂的样子。”她还没笨到连他那点小心思也猜不到的地步。
她清澈的眼看着他,里头映着他的影子,“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些,我这人直来直去的,不喜欢谁跟我玩那些弯弯绕绕,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至少现在她不会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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