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走出,一股酒气便朝鼻腔里涌入,阎贝抬眼看去,连来人脸面都没看清,只见到一道朱红身影从自己身旁跑过,而后撑着她身旁那颗枯木,“哇哇”吐了起来。
身后有侍卫追了出来,似乎是没料到阎贝也在这里,楞了两秒,这才拱手见礼:“参见德妃娘娘!”
“......什么情况?”阎贝一边问,一边扭头往身后看去,只觉得那弯下去的背影无比的眼熟,“这是......禛儿?”
朱红身影一僵,但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上来了,“哇!”的用呕吐的声音回答了阎贝的疑惑。
“娘娘,四爷喝多了。”侍卫弱弱解释道。
阎贝颔首,淡定得要命:“嗯,我看出来了。”
回答着,同时忍不住设想一下,假如自己刚刚并没有那么快离开那片藏在枯木后的草丛,那么......
目光从枯木下方那片呕吐物上扫过,阎贝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水给我。”尽管眼前这一幕有点有碍瞻仰,但阎贝还是朝侍卫伸出了手。
侍卫赶忙卸下腰间水囊递给她。
“你先漱一下口去去味道。”阎贝把扭开的水囊递给眼前这道朱红身影,同时取出一张没有来得及绣上字符的方巾,等眼前之人漱好口之后地上去。
水囊还给侍卫拿着,阎贝伸手去扶他,没想到却没某人下意识甩了开去。
当然,没有成功。
“走,先去那边坐一会儿。”铁钳似的手抓住他强有力的手臂,拖小鸡仔似的把个不情愿的人拖到干净的湖边,一把把他摁住,伸手指着他,警告道:
“爱新觉罗胤禛,我劝你听话!”
看着眼前这双如狼一般的幽暗黑眸,胤禛刚想抬起来的屁股,又默默坐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把脑袋放到上面缓解一下眩晕感。
知道他现在不好受,阎贝也没说他什么,只是把灵露玉瓶取了出来,倒出半滴灵露搁在指尖,强硬的摁在太阳穴两侧缓缓揉搓。
清凉的灵气瞬间把处在眩晕中的胤禛包围,空气中弥漫的酒气顿时消散,鼻尖都是好闻的味道。
很快,胤禛就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舒服了许多。
但头上那两只手还没撤去,他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只是嗡声嗡气的说了声:“谢谢德母妃。”
“不客气。”阎贝继续揉着,心疼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能当祖父的人,自己酒量怎样心里没点数吗?
“喝不了这么多就不要喝了,你是大清的雍亲王,那大帐里的人除了你皇阿玛、太子爷,你若是不愿喝,谁还能逼你不成?”
逼?
可不就是被逼的!
蒙古那几位世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硬是要和皇子们拼酒,这种事情可不是说他不愿就可以不做。
这里面还隐含了许多政治因素,德母妃一个女人,能知道什么。
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生母啥也不懂,但也领了她今天的情,所以面上胤禛却是很恭敬的回了一句:“儿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