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郭碧玉眼睛瞪得溜圆,两排牙不停地磨,恨不能把白鹤染给咬死。她死死抓着白蓁蓁,大声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白鹤染,你陷害我,陷害我郭家,别以为就此得逞。我祖父不会放过你,今
日的屈辱,来日你统统都要加倍偿还给我!”她一边说一边又冲着一众官兵大喊:“都给我让开!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白家女眷又惊叫,红氏简直气得发疯,要不是女儿还在对方手里,她一定冲上去拼命。
君慕楚死死地盯着郭碧玉手里那把匕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了去。官兵见他退了就也跟着退,渐渐地给那郭碧玉让出一条出府的路来。 白蓁蓁都惊呆了,“你们干什么呢?退什么?冲上来抓人啊!难不成就这么放任她跑路?你们是不是疯了?”她是真急了,干脆教训起君慕楚:“阎王,你不是六亲不认的吗?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管我干
什么呀?这小贱蹄子跑我们家来杀人放火,你不赶紧把人抓走居然还认怂,阎王殿的脸都让你丢到姥姥家了!” 君慕楚气得脸色发青,要不是匕首还架在她脖子上,他真想冲上去好好教训这死丫头一顿。可是现在不行,他控制着自己不能发怒,也得稳住白蓁蓁的情绪。郭碧玉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基本就是个疯子
了,白蓁蓁在她手里太危险,他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下来,绝不能让这傻姑娘胡言乱语,万一哪句话刺激着了那个疯子,性命堪忧。
“白蓁蓁你别说话。”他沉声开口,尽可能让语气平和,“阎王殿办差也要首先保证人质的安全,你不要闹,听话,我会救你。”
白蓁蓁其实很想说你抓人比救我重要,可郭碧玉抵在她脖上子那把刀冰凉冰凉的,先前划出来的伤口已经开始疼了,这让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顿时没了底。
再看君慕楚那双眼睛,深得像海,能一眼把她看得沉进去。
于是她不再说话了,也不逞能了,更开始心心念念地巴望着君慕楚能把她给救下来。
君慕楚也想救人,可从一个疯子手里救人岂是那么容易的,还是个女疯子,都不如面对一个武功高手,他还能更保准一些。 不过也不是完全无从下手,他一边随着郭碧玉向前的脚步慢慢后退,一边悄悄的向着白鹤染使眼色。而白鹤染也同样向他看过来,几番交流间,两人的交流竟十分默契,三五个眼神,两个暗语手势竟
将救人的计划稳妥地敲定下来。就连君慕楚都不得不惊讶,如此默契,就算是他跟老十之间,也是在共同成长多年的经历下才能达到的。
白鹤染看着郭碧玉押着白蓁蓁往前走,她没再跟,而是停了下来,眯着眼看着郭碧玉那双脚,就在对方还差三步就能走出文国公府大门时,她终于动了!
广袖之下手腕翻动,三道金光同时飞射而出,直奔着郭碧玉的后膝关节就刺了过去。
这三根是五寸长针,从后膝刺入,整根都没入进去。郭碧玉没有防备,整个人突然一下就跪到地上,随之匕首也掉到了地上,咣啷一声,宣告了人质的解救成功。
君慕楚迅速上前,一把将白蓁蓁给抢了出来,直到人揽在手里了,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处。 “有没有事?”他低下头急切地问了句,随后就暗骂自己是白痴。伤就在脖子上呢,都流血了,还有什么可问的。“给我看看。”他又往下弯了弯,一点都不避讳地去摸白蓁蓁的脖子,同时开口吩咐带来
的官兵:“去传太医,快!” 原本女儿得救,红氏本来也想往上冲的,眼泪都含在眼圈儿里了,就等着抱住女儿开哭呢!可她慢了一步,被九皇子抢了先,老夫人又拉了她一把,小声同她说:“多留些机会给年轻人,这种时候你冲
上去干什么?”红氏觉得有道理,生生地管住了腿。
白蓁蓁此时是欲哭无泪,一边躲着君慕楚一边说:“不,不用了吧?我姐就懂医术,再说我这就是个皮外小伤,稍微有点儿疼罢了,传太医太夸张了。” 君慕楚也想到了白鹤染就是大夫,这才没再坚持要传太医,可对白蓁蓁这个态度却特别不满意,“都见了血,你说这是皮外小伤?你可知道,如果那匕首再割得偏一些,狠一些,就正中咽喉,你现在就
只能躺在地上,不能站在这里同本王说话。” 他说到这里,终于又瞪向郭碧玉,目光再度狠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