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疼痛不是假的,他也亲自替那人检查过,身上有伤,有淤青,还有擦伤之处,更有几处一碰就疼,像是轻微的伤到骨头。
伤不是旧伤,应该就是伤在昨晚,看伤的程度,他分析应该得自少是从树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所至。而巧的是,那名暗卫昨晚的任务就是守在树上,观察竹笛院儿的一切动静。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元赤认为不是,毕竟他自己夜里也莫名奇妙地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天都快亮了,别说夜里没动静,就算真有动静,他也听不见。
但这话不能跟白兴言说,一旦说了,他也罪责难逃。
“唉!”白兴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颓败下来,“莫非真的是水鬼讨命?” “老爷真的相信有鬼魂一说?”元赤摇摇头,“属下不信这个,鬼魂都是人臆想出来的,或许就是老爷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太多,总是胡思乱想,这才容易多梦。否则属下杀过那么多人,真要有鬼魂索命,
这条命早就没了。”
“那不一样。”白兴言疲惫地摆摆手,“你杀的都是外人……罢了罢了,不说这个,本国公还是好好想想,今天晚上睡到哪里才是正经事。” 元赤顿了顿,提议道:“与其请林姨娘回来,不如老爷您把红姨娘给接回来呢!林姨娘三小姐总是惹老爷生气,但红姨娘和四小姐却很能讨您欢心,您见了她们一高兴,兴许就能将连日来的噩梦境冲散
。更何况,眼下府里这个情况,红姨娘再不回来,怕是就撑不下去了。”
白兴言闹心地搓搓脸,他也知道最该回来的是红氏,他也想红氏,而且是特别特别想的那种,现在叶氏都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了,他只想宿在红氏的温柔乡里,只有那样,才会冲散这连日来的恐惧。 可是,红家比叶家还难缠啊!他敢笃定,只要想接叶氏回来,亲自往叶府走一趟,叶家人就得乐呵呵的让叶柔跟他一起回。但红家那可就不好说了,红氏和白蓁蓁能不能回来且不好,整不好他还得挨
顿打。红家哪有讲理的人呢?
“不说这个,今晚去梧桐园吧,多派人把守,不只暗卫,叫上府里所有的护院家丁,但凡是个带把儿的,都给本国公叫到梧桐园去守夜,一个都不能少!”
竹笛园那头,白花颜将跪在门口哭泣不停的小叶氏拽进屋里,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当上白家妾室的?当初到底是怎么爬上父亲的床榻的?听到人家骂你什么了吗?骂你是猪,是死猪!你会不会侍候男人啊?脑子里就只有睡觉两个字吗?夜里少睡一会儿你能死?”
白花颜觉得光骂不解气,直接出个手指去戳小叶氏的头,直把个小叶氏戳得生疼开始躲闪,这才停下来,又继续骂了一通。
可骂着骂着她也累了,也疑惑了。今天的父亲不对劲,她早上在外头听动静时就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浸水,什么夜里,什么小叶氏睡得像只死猪什么都听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花颜百思不得其解。
今白鹤染起得晚,因为昨夜兴致高,多泡了白兴言半个时辰,导致回来得晚,觉不够睡。
默语也晚起了,迎春知道她们一定是夜里又出去办事,晨起就没让默语当差,催着她又回屋去多睡了会儿。
李嬷嬷一大早就过来想见白鹤染,但听说还没起,急得直原地打转。迎春问她:“嬷嬷为何急成这样?是老夫人那边有什么事吗?”
李嬷嬷摇头,“不是老夫人,是我自己找小姐有事。迎春姑娘帮我传个话吧,等二小姐醒过来就跟她说,老爷已经有所察觉,去试探老夫人了,请二小姐行事一定多加小心。”
迎春听得直皱眉,想多问几句,但李嬷嬷说她是偷偷过来的,不能久留,来不及问什么就匆匆走了。 直到白鹤染醒过来,迎春将此时讲了,白鹤染便告诉她:“你去找机会跟李嬷嬷说,让她无须担心,我既能有所为,就必然会保老夫人平安无事。即便被对方察觉,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白兴言他没本事
将祖母怎么样。” 迎春点点头,纵然心里也有疑惑,比如说小姐是怎么保护老夫人的。但她还是没有多问,利索地侍候主子更衣用膳,直到默语也过来侍候时,文国公府大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