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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蓁蓁恍然,“原来我们同为姓白的是外人,你们姓叶才是近亲。恕我孤陋寡闻,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 她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而这时,原本站在府门口的白兴言也被院儿里的吵闹声吸引,转身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不快地道:“都闹腾什么?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一个的简直没有教
养!”
白鹤染乐呵呵地回了他的话:“父亲,是五妹妹在罚一个奴婢,因为三妹妹和林姨娘没有回来给母亲送贺寿礼。” 白兴言顶不爱听白鹤染说话,下意识地就要顶回去,可偏偏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三小姐她们什么日子回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奴婢只是个烧火的丫头,主子的事儿根本无从知
晓呀!”
这一下就坐实了白鹤染的话,白兴言不得不将怒气又转到白花颜头上,大声喝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为父亲自给了她们一个月的外假去探亲,如今期限未到,你说这样的话是在跟为父问责?” 白花颜是又害怕又恼火,更不甘心就这样被白训一顿,于是想了想,顶了句:“就算有父亲给的外假,可这样的大日子也不回来,就是看不起母亲了。看不起母亲也就是看不起咱们文国公府,女儿这也
是在为父亲抱不平。”
“咦?”白鹤染挑眉,“咱们文国公府?五妹刚刚不还在说我们姓白的都是外人,你们姓叶的才是自己人吗?要按你这个逻辑,这座文国公府到底应该姓什么?”她一脸茫然,“好像应该姓……叶?”
“胡闹!”白兴言气得直轮胳膊,轮了半天也没想好该打谁,只能尴尬地又放了下来。但却指着白花颜道:“给我滚到后院儿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父亲!”白花颜急了,“我没有,她冤枉我!”
“二姐姐没有冤枉你,我也听见了的。”白的蓁蓁开口证明,白兴言更信了几分。 他瞪着白花颜,心里头对叶家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都集中到这个同样有着叶家血脉的庶女身上。好在还有理智尚存,没有在人来人往的前院儿直接动手,却依然咬着牙狠狠地骂道:“没良心的东西,待
寿宴结束,你就给我滚回叶家,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这时,府门口已经有下人高声唱喝:“礼部刘大人为二夫人贺寿!刑部张大人为二夫人贺寿!户部尚书关大人为二夫人贺寿!”
一连串的客到,让白兴言没空再理会这些个女儿,只扔下一句:“都给我到前厅待着!”然后匆匆往门口去待客了。
只是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望着白鹤染和白蓁蓁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不及仔细去想,就被一拨又一拨的来客扯住了寒暄。
前厅这头,叶氏和白惊鸿也已经到了。因是叶氏的生辰,老夫人特地将上首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晚些到,让叶氏坐于上首接待女宾。 按往年惯例,男宾到了是直接在前院入席的,虽然天气还有些凉,但下人们会准备好厚厚的帐幔将设席处给围起来,冷风灌入不进便会暖合许多。而随行的女眷则会聚到前厅先跟叶氏见面,然后再各
自由下人引着,去往设在后宅的宴厅。 叶氏今日打扮得十分贵气,衣裳是牡丹色的,身前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就连头上都插了有牡丹花朵样式的发簪。不论衣裳还是首饰,都绝非平常贵族所见的凡品,各项精工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宫中
巧匠阁和织绣纺的品质。叶氏做为太后的亲侄女,在这种时候就是要尽可能的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以此来告诫来贺寿的各府女眷,她不只是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更是不容忽视的皇家国戚。
她不是一个人坐于上首,身边还拉着个白惊鸿。今日的白惊鸿更是明艳得惊人,一身杏黄色的长裙穿在身上,把她衬得高雅之余还多了几分娇嫩。 白惊鸿很会打扮,她知道自己国色天香姿容东秦无敌,同时也知道自己这种美丽太过出众,以至于会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只敢远观,不敢近瞧。所以她特地穿了件鹅黄色的衣裳,把人衬得更加娇嫩
可人,也多了几分平易亲近。 叶氏很满意女儿的打扮,面上始终带着笑意,直到看见白鹤染她们进来,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