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后,他最终还是没有给周宸宇打电话。毕竟天儿挺晚的,他不想吵了周宸宇休息。这事儿,可以等明天再跟周宸宇通气。
很快,时间就到了第二天。
……
这已经是唇钉男在乡下朋友家住的第四天了,他心里很急躁。在乡下,他也听说好像卓君被砍了之后,蒋万发满哪儿淘他呢,所以他一直躲在自己朋友家,没敢出过门。不出门可以,唇钉男倒也不是呆不住。关键是,你钱得到位啊!人家就算是朋友,你也不能天天白吃白住不是,可以,唇钉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加上他前两天在村口小卖部里面甩了几把牌,输了两千块钱,他全身上下,就一百来块钱,其他全造了。他本来打算等黄扒皮把尾款打过来,自己的窘境就能拜托,但是一等二等,等了那么多天了,也没见黄扒皮打钱过来。
唇钉男昨天的时候就憋不住了,给黄扒皮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无法接通。这个时候,唇钉男心里就一凉,觉得事儿不太对。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劝自己,没准儿只是黄扒皮手机没电了呢,自己第二天再打电话催催得了。
然后第二天一早,唇钉男又给黄扒皮打电话,结果还是无法接通。一下子,唇钉男就毛了,几乎可以确定,黄扒皮是给自己耍了。
愤怒之下的唇钉男坐朋友家门口的一个石墩子上连抽了三四根烟,最后小半盒烟见底之后,他连带着烟盒、烟头一起往地上一摔,然后用脚狠狠的碾了下去,嘴里骂道:“黄扒皮,你是不是以为老子好欺负呢?!老子今天要不从你身上抽出来点儿血,我就是你揍出来的!”
说完,立马就进来朋友的家。
二十分钟后,他让朋友开着一辆蓝色农用三轮,自己在车斗里面,坐在一块蛇皮袋子上,外面裹着一件抗风的军大衣,煞笔一样地就朝着北城区开过去了。
车厢里面,全是务农用的镰刀、粪叉子、铁锹,一共有这么七八把,唇钉男蹲在车厢上,一边裹着烟头一边开始打电话。再怎么着,这车里的家伙事儿,得全分完了吧。
唇钉男这么一个挺虎比的人,就这么去找更虎比的黄扒皮去了。
……
我和毛天天到学校之后,班里的哥们就告诉我说,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找我,说让我来了给那人打个电话,他说有重要的事儿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找我,但是还是按照那人留下的电话,打了个电话过去。
打通电话之后,我一说我是张阎,对方呵呵一笑,说他知道了,让我在班里等一会儿,他马上就过来了。
我挺奇怪的,心说这人是谁,自己听声音也没听出来他的身份。
不过,等到五分钟之后,他带着几个人就到我们班门口了,然后在后门冲我招了招手,也没进来。
我一看这人,立马就觉得这个人脸熟,知道在刘立帆身边儿出现过几次,我叫不出来名字,但是是自己人没错。
“呵呵,你好你好。”我客气地跟这个人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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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阎是吧,”这人乐呵呵地说道,“我是葛艺龙,之前刘哥旁边的,你应该见过吧?”
“龙哥,”我挠挠头,笑道,“见过,脸熟,就是不知道啥名。不过现在知道了。”
“呵呵。”葛艺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嘛。走,先跟我到高三一趟,路上我跟你说点事儿。”
“哦,行。”因为葛艺龙是刘立帆的人,所以我也不怕啥,他说走,我也就跟着了。
“你昨天托刘哥查事儿了,是不是?”葛艺龙跟我边走边聊。
我点点头,说:“昂,这两天我三拨哥们让人给坑了,我想让刘哥帮我看看,到底谁要玩我,是不是周宸宇来着。”
葛艺龙说:“嗯,这事儿刘哥包给我干了,昨天我堵了一批去高一宿舍的人,收拾了一顿那几个人,把他们底儿给掏出来了。”
“是吗?!”我惊喜道,“这么快就办妥了?龙哥办事儿效率还真是杠杠的。怎么样,是周宸宇嘛?”
葛艺龙说:“不是,但是也能说是。干这事儿的,是一个叫张琛的,周宸宇的一个兄弟,你知道这人吗?”
我皱眉,觉得张琛这个名字挺耳熟,但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听说过。
葛艺龙见我想得费劲,然后说道:“你肯定认识。张琛前几天跟应能玩得挺近,应能去你们班找你,也是张琛去架势的,你记得不?”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道:“哦,是那个啊,就是差点跟我干起来的那个高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