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盖世之威

缘……

    虽然击退了魔门联军，但青云门的损失也不可谓不惨重，单单两位首座陨落，就要让人大恸。

    此战，秦长风看似有惊无险，始终没有性命之忧，可体力的精力的消耗却是巨大，以至于从天神下凡的状态中退出后，一阵虚弱感涌上来，他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就要摔倒。

    这时，一双玉手从旁边挽住手臂，将他扶起。

    秦长风抬眼看起，却发现竟是陆雪琪……

    四目相对，一切伪装与谎言都已无用，秦长风想到过一定会有一天被她知道这个秘密。

    却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

    她清丽淡雅的绝世容颜，依旧保持着一向以来的冷漠，只是那秋水般的明眸中，却闪烁着愤怒、伤心、不解还有一丝莫名……

    显然，她或许愿意为秦长风保守秘密，可她也在等一个答案。

    可在此时此地，却让秦长风从哪里开始？

    便在他第二次露出苦笑时，一声大喝，突然从玉清殿中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说，你究竟从何处学来的大梵般若，又是谁给你的嗜血珠！”

    大殿内，张小凡正沉默地伫立在那里，承受脸色极其难看的道玄质问。

    可以想象，青云门遭此大劫死伤惨重不说，还被人把诛仙剑给盗走了，他此刻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所以对待张小凡，态度自然比之前更加严苛冷厉。

    接着，在普泓方丈的示意下，法相终于说出那个惊天秘密……传张小凡大梵般若的乃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

    “什么！”

    当话音落下，无数惊骇、震惊、不信、愤怒的声音如爆裂一般，在青云山玉清殿上爆出来，连道玄真人、田不易这等修养的得道高人，也忍不住脸上变色，而同为受害者之一的林惊羽更是一把拔出了斩龙剑，寒气森森。

    当法相继续讲述当年的经过，说到杀所有草庙村村民的，也是普智时，林惊羽终于再也无法忍耐。

    狂吼一声，斩龙剑和身向着法相砍去，不过立刻就被田不易等人将他拦下。林惊羽泪流满面，痛哭不已，在田不易等人阻挡下依然挣扎不止，嘶声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天音寺以普泓、普空为，众僧人尽数低头，面有愧色，低声颂佛号不止。

    法相最后转头，深深注视着张小凡，缓缓地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所有这些事，都是我们天音寺普智师叔的错，与张小凡张师弟并无关系，请各位青云门师叔，千万莫要责怪于他！”

    道玄面色阴沉，不置可否。

    便在此刻，忽地安静的大殿之上，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惨笑声。

    “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

    始终沉默的张小突然抬起头，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我算什么啊──”

    这惨厉声音，带着无尽恨意，回荡在天地之间，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双眼之中，也完全变成了一片赤红，右手中的烧火棍赫然大放光芒，噬血珠如得到重生一般，青光大盛，夹杂着摄魂魔棒的黑气，将张小凡笼罩其中，连面目也渐渐开始模糊。

    场中之人，见此魔气滔滔的景象，无不变色，法相飞身而上，急道：“张师弟，快放弃此物，否则你就要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田不易在内的青云派也有不少人上前，似准备镇压这个即将入魔的弟子。

    便在此时，一道卍字佛印自殿外飞来，凌空一震，散发无尽佛门圣光，挡在张小凡身前，不但立刻将他体内的魔性压制，更是将想要上前的众人也全部震得往后一退。

    接着，秦长风捏着佛珠不急不缓地走进过来，站在张小凡身前，面对道玄、田不易、法相、普泓真人等所有人，淡淡说道：“贫僧法心，未出家前姓张名长风，身后的是我小弟张小凡，今日我要带他离开，望请诸位行个方便。”

    “不行，他身怀青云门和天音寺两派玄功秘法，又有入魔之虞，一旦离开必将为祸苍生！”青云门中立刻有人反驳。

    “阿弥陀佛”，秦长风双手合十，神情悲悯，低叹道：“我曾于佛前立誓，天佛三式只会用来诛魔除恶，可今日若有人阻我，无论何人……天佛圣力所向，绝不容情。”

    这种决然的话一出，在场之人全都一颤，想到此前他一人震慑群魔之威，尽皆在心底生起一股寒气。

    古佛一指、天龙印、金刚不坏……天佛三式之威，在刚刚结束的那一战之中，已经展露无疑。

    而今，天下间有几人敢撄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