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上等的金袍年轻人主动开口搭讪道。
陆沉望见他腰间悬挂的一个龙形玉佩,心想今天来的人倒是挺有意思。
金袍年轻人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恼怒,反而悠悠然接着说道:“之所以说它有趣,不是因为屋子如何,而是因为曾经居住在这里过的人....你知道吗,除了你之外,从下往上推,你的上一任便是曾作为书院院长首徒,而今却被书院逐出师门,后据说又加入影殿的不肖之徒太白所担任。”
金袍男子赞叹道:“太白二字,曾经在书院可是被某位圣人誉为无双的年轻弟子,年轻时凭借一首诗词长安花,不知俘虏了长安城多少大家闺秀,皇家公主。”
陆沉听见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闪。
苏安曾经在某次闲聊时,对他说过一句对此人的评价,
“这是整座天下心气最高,心性最潇洒,才气最恣意汪洋的男子。
短短十八个字,出自苏安之口,其中的分量便自然可知,苏安还曾经给他提过那首诗,陆沉现在只记得最后两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
金袍男子接着笑道:“再往上推,便是一位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扫地人,平日平平无奇,谁成想是一位修为深厚的儒家大圣,很多次某些圣地派人前来挑衅,结果连书院大门的门都没进来,就被这位老人一扫帚赶了出去。”
金袍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那两位都不见之后,书院大门门房这个位置已经空了很久,也没有谁敢心安理得坐上这个位置。”
“所以?”
陆沉问道。
他有些想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些什么。
金袍年轻男子笑道:“随便聊聊而已,如果真的有些想说些什么的话...”
年轻男人缓缓收敛了笑意,淡淡道;“那就是觉得你坐在这里应该规矩一点,总不能每天都躺着睡觉晒太阳而已,这里是书院,更是长安城。”
陆沉望了他一眼,微讽道:“太子都没当上,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一语被道破身份,年轻男子神色不变,笑道:“眼光不错,我叫李翰,在家中排行老二。”
大唐王朝,二皇子,李翰。
也是目前最得大唐皇帝器重的皇子。
陆沉换了个姿势躺着,随意恩了一声,说道:“该进进,不进让开,别挡道。”
李翰没有动弹,笑道:“我身后应该没有人。”
陆沉指了指他脚边,认真道:“有条狗,你挡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