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死后,所以他这个心腹弟子的地位与威望都收到了不小的冲击。
可此时又刚好处于门派权利交替的震荡时机,内忧外患,正好也是一种极大的契机。
只要能做点什么在寒云宗弟子间立威,稳固自己的形象与名声,日后便是说不清的无尽的好处。
而如今孤零零一人的陆沉刚刚好成为了他前进路上最好的踏脚石,剑阁之名虽大,但同时也是一种极大的助力。
若是这件事在宗内传开,自己让堂堂剑阁阁主的二弟子屈膝认错,那他吕岩的名声说不定还能响彻四州!
至于对方愿不愿意,在寒云宗之内,这么多人的威势之下,肯定是十拿九稳的问题。
这些御人的心机手段,年幼时在他那在大唐当官的爹那里就早早耳语目染,轻车熟路的很。
陆沉终于抬起了头,似乎真的有点好奇,问道:“所以呢?”
“当然是随我去林城床前与司徒师叔坟前认错,得到他们的原谅。”
名为吕岩的男子觉得似乎棒槌够重了,紧接着又给了一块糖,柔声说道:“只要这样,我寒云宗自然能和剑阁和睦相处,你我也能称兄道弟,共饮一番。”
“我终于知道寒云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陆沉望着远方的断壁残垣,认真说道:“不如你们别建了,反正迟早也会被毁。”
吕岩脸色冷了下来,他身后一位弟子出口道:“你什么意思?!侮辱我寒云宗不成?”
话音一落,不少弟子眼神不善,蠢蠢欲动。
“陆师兄是说你们这群废物根本就没有建宗的必要,你还不懂?”
这种情况下,又是一道冷漠的嗓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找死!竟然敢诋毁我寒...”
吕岩忽略了对方口中陆师兄三字,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方的势力很足的缘故,猛然转身,结果下一刻,顿时就呆立当场。
只见不远处天空之中,足足数十人御剑停立当空,衣衫飘飘,剑势磅礴,剑气冲天。
吕岩浑身颤抖。
数十名境界强悍的剑修,还拥有如此汹涌剑意,自然是只来自一个地方。
当头一位年轻俊逸男子扫视一周,冷淡问道;“你们刚才想干什么?”
感受到那股引而不发的杀意,不止吕岩露出一抹尴尬笑容,身后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地弟子也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剑阁对外,不止是无尽妖域,甚至天下任何宗门之中,剑阁都以霸道和护短而著名。
人名树影,仅仅是一个眼神,寒云宗弟子,顿时如一个个被严师训斥的学童。
这些无形中的压力便是剑阁数千年来的威严积累所在,也是世间顶尖宗门与一流门派的巨大鸿沟,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真实存在。
“听说你们要陆师兄给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道歉?”
“你们寒云宗还要跟我剑阁和睦相处?”
“你还想要跟陆师兄称兄道弟?”
“陆师兄不屑跟你们主动计较,你还以为是怕了你们?”
天空那身着剑阁长衫的俊逸男子面容冰寒,望着吕岩,一字一句寒声道:“你是吧你寒云宗当成了什么东西,还是说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跟我剑阁相提并论?”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吕岩面色铁青,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你剑阁....”
一道剑气如弧月,当头汹涌灌溉。
吕岩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径直砸入了湖水之中,波涛汹涌,鲜血飘散在湖面之上。
所有人反应过来后已经是三息之后的事情,然后纷纷露出震撼神色。
“就凭你也配直呼我剑阁名号?”
当头男子收回手中长剑,也没有多说半句话,他望着脚下那些面有不忿的寒云宗弟子问道:“你们不服?”
你们不服?四个字嘹亮响彻在天地间。
场间寂静无声。
陆沉从始至终一直望着远处石山,突然想起当年沈墨凰似乎也说过这四个字。
看来剑阁弟子都是这种性子。
不过他喜欢。